第(1/3)页 也许有人觉得,现在米花町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十分可怕。 比如那些古怪的规矩。 或者,那些恍若木偶一样面无表情,却因为种种情绪化的、滑稽可笑的理由所造就死亡。 但米花町好歹还存在着秩序。 那已然被引入的某些未知的事物、某些和“3”有关的力量,依然还在起作用。 神明的一瞬间,很可能就是整个宇宙的一生。 而那轮苍白太阳,祂所忽略的些许“狭缝”,也许就足以容纳那渺小而卑微的生命,得以存续。 更重要的是,不论是GSSRA,亦或者联盟,他们都是站在人类的一边。 甚至不只是他们,甚至是整个“人类”本身。 毕竟,就像【工藤新一】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所坚信的,像他过去曾经做的那样、说的那样: “一个人要杀另外一个人或许需要动机,但一个人要帮助另一个人,就理论上来说,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 在过去,阿笠博士总是不厌其烦地向联盟里的其他人宣扬一个观点: 工藤新一,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坚持正义的侦探。 这是对的。 甚至,即使你抛开那些感性的因素不谈,只是从一个理智的角度来看一个“侦探故事”,很少有人会看到一个“邪恶”获胜的故事结局。 “人类”和“人类”是不同的。 毕竟就连时间线这样的存在,在柯南宇宙也想要获得一个人格。 在这个宇宙,“人类”,因为【工藤新一】而伟大。 而【工藤新一】所推崇的、所喜爱的、所为之奋斗的——也就是“正义”。 正义,在某种意义上,它构成了这个柯南宇宙人类的“底色”。 就像米花支行爆炸案里,那些会因为百姓的生命,向上级抗命的士兵; 在不久前的海港案里,那些愿意牺牲自己,来帮助其他士兵逃离险境,来取得关键情报的伊莫金; 哪怕是那些“坏人”甚至“罪犯”。 他们的“坏”,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用于衬托“侦探”的正义,以及他们的明智,而上演的“剧目”。 比如贝尔摩德——她很轻易地就因为他人的善意,转变自己的想法。 比如GSSRA里强硬的主战派,那些急于求成、派士兵前去月影岛的指挥官,或者和服部平次作对的那些人—— 看起来,他们的每次“作恶”,都好像是故意和工藤优作或者服部平次这样的侦探“作对”。 而一旦“侦探”不在“片场”出现,这种底色就会重新显露出来了: 那些在米花町边缘维持秩序的士兵; 那些每天冒死驾驶着飞机飞进“禁区”,空投各种必要物资的飞行员; 那些尝试以临时申请以“警员”的身份进入、对米花町进行支援的成员——这点甚至出乎了服部平次的意外。 他原本以为那些人更多的会将其视作一个保命的身份牌。 但那些新晋的警察们,他们一别上警徽,便立刻向GSSRA或者警视厅申请,要去那个最危险的地方。 甚至,不只是GSSRA或者联盟在独木独支。 现在,米花町的所有人——每一条生命,都在竭尽全力,拯救另一条生命。 那些现在在米花町生存的人们,也展现出了“人类”顽强的斗志。 也许米花町原本会像着《犯人范泽先生》所描述的那样变成一个人间炼狱。 但就像佐藤昭司和真理亚看到的那种奇特的平静一样。 总之,他们便真的扭转了一些东西。 就像那句老话——这些堕入地狱的人,便努力在炼狱的裂隙里,想要建设出一个“天堂”来。 …… 就比如中野悠,他现在便抬头看着那块牌匾,眼睛里就闪动着某种光芒。 这是他第二次跨入米花町市役所大门—— 现在,他便同样是想要将这片“地狱”建设成天堂的人之一了。 中野悠是在米花町被封锁后的“某一天”来到这里的。 具体的时间,他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甚至,关于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来到这里,他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也许是网站上看到的,某句关于米花町的奇特流言? 又或者,那些遍布各处的,关于宣扬米花町的优渥而美丽的环境、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广告? 虽然他后来知道,GSSRA从来没有颁布过那些广告,而且他们甚至已经在考虑,在某些“失踪高发区”禁止电视通信网络了。 还有那张车票,理论上也应该买不到才对。 但总而言之,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他启程了。 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中野悠就带着那个贴着《暗夜男爵》贴纸的行李箱,在列车员检查完那张早已被GSSRA停运的列车车票后,从那个始终无法被关闭的车站里走出。 然后,他就在那些手持着枪支的士兵的“恐吓”下,被赶到那辆古怪的、仿佛由铁笼焊死的大巴车上。 ——不过后来他了解到那都是麻醉枪。 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对于从那辆3333号列车里走出的每一个人来说。 他们便在那些大兵们不耐烦的咆哮里,如同鹌鹑一样哆哆嗦嗦,如同羊群一样,被赶往那长长的走道尽头的大巴。 在那被大概两米高的围栏拦住、上面封顶焊牢的走道前(这都是血的教训),是一个由许多种语言写就的标识牌。 过道的入口处放着一箱外形古怪的帽子,标识上写的东西让他们挑一个戴上。 中野悠记得很清楚,就在他的面前,随着那个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情绪,胸前挎着那个可疑的大包的女人,就情绪激动地对着周围所有人高喊: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不是罪犯!这是违法的!我不能允许你这样——” “嘭!” 一声枪响。 中野悠就木然地、怔怔地看到,那位情绪激动的女士倒下。 然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拿着防爆盾粗暴地将周围的人,将他推搡开——几乎将他推倒在地上。 自己甚至能看到那些面具下一张张布满汗水的、紧张的脸庞。 那队士兵里就走出两个人,中野悠注意到他们都别着警徽,他们小心地给那个女人拷上手铐,然后将她带走了。 那场插曲让人群升起了些许骚动,但很快又在那些从包里搜出、并展示出来的爆炸物面前平复。 “只有嫌疑人会拒绝戴上帽子,任何出现抗拒姿态的人,我们都会第一时间……” 虽然当时的他,或者说当时的所有人都并不知道一顶帽子和“犯罪嫌疑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但所有人便乖乖地戴上那个帽子,然后鱼贯地走出长廊,踏上那辆大巴车的阶梯。 开车的是一名警官,他被厚厚的防爆玻璃隔离在驾驶座里。 中野悠能够看到玻璃和地面连接处的那些斑驳的暗红色,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如同橡胶扎带般的安全带,和带着锁的椅子。 当时,司机便拿起讲话器向所有人广播。 “为了预防犯罪事故,请所有人找一个位置把自己锁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