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也许是因为那隐秘的大地,在过去的时间里掩盖了太多的历史、埋葬了太多的神秘的缘故。 魔术师们几乎本能般地,偏爱于将工坊设于地下。 间桐家的虫仓、远坂家的地窖工坊,皆是如此。 当然,除了更加隐蔽和安全外,最重要的一点,始终是灵脉。 相较于在空气中容易逸散的大源魔力,坚固的大地本就具有“承载”和“容纳”的象征。 类比一下的话,那就是设立在地下的工坊总是更容易得到灵脉的“青睐”,不论是召唤术式还是结界,都更容易成功。 就比如圣杯的降临。 除了最少六名英灵的灵魂,作为供应的魔力外,其显现还必须依托一处充沛且稳定的地脉节点。 而在冬木市,这样的位置一共有三处—— 圆藏山、远坂家宅邸,还有冬木教会。 这也是远坂时臣对于地脉消失此事感到异常紧张,以及吉尔伽美什,之前也愿意前去巡查的根本原因。 要知道,这位金闪闪的王者,即使在后来的大海魔将要真正走进城市,如同特摄片里的怪兽一样造成破坏和伤亡时,也因为不愿意做“修剪花园的园丁”,而决定放任它的行动。 相较于整个城市被毁灭之类的事情。 也许在这位英雄王看来,地脉的截流与消失,是更加不可容忍的事情。 因为即使不谈那个幕后黑手打算用如此庞大的魔力作何谋算,单是“令冬木的圣杯仪式永绝于世”这一点,已足以令远坂时臣与吉尔伽美什都无法接受。 吉尔伽美什响应召唤的原因,除了圣遗物外,便是“惩戒偷走自己宝物的贼子”的想法。 而且,他还没玩够呢! 这样灰溜溜地退场,实在是有损王的威仪。 …… 因此,当面前那个镶嵌满了各色宝石的基盘,其中代表着地脉节点的宝石,不再有新的破碎或者暗淡。 甚至,其中一条离自家宅邸较近的灵脉,似乎被重新灌满了一样,竟然恢复了好似没有消耗般的闪亮后—— 远坂时臣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里的负担总算落地,那有些焦躁不安的心情,也随着紧绷身体的放松,重新变得平静下来。 “已经解决了吗?” 他低声自语。 虽然由于那位王者通过【单独行动】这一固有技能,单方面的屏蔽了自己和他的联系。 但不论是从灵脉的状况,还是对Archer大致状态的感应,远坂时臣还是推测出来了事态已经平复。 在没有使用结界阻隔御主和从者联系的情况下,令咒的存在,依然让远坂时臣能隐约掌握自己从者的状态。 毕竟,这可是基于主从之间“因果纽带”上的链接形成的奇迹。 而就在不久前,那位王者仿佛遭遇了什么大敌一样,不仅抽离了自己大量的魔力,气息不仅急转直下,甚至一度接近被消灭的边缘。 “刚刚……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时臣喃喃自语。 他很难相信,也根本不愿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敌人,让Archer在短短几分钟里,在刚从自己这里拿走了大量的魔力的情况下,立刻变得濒死。 是的,很可能是Caster在那里构建了工坊,亦或者是别的强大的敌人—— 但那是吉尔伽美什啊! 即使那个Caster真的有方法利用那些截取的地脉,不论是结界还是魔力波动,自己都能轻而易举的感知才对。 难道英雄王在那个人手里,连三分钟都撑不住吗? …… 似乎是想要坚定自己的判断,远坂时臣便将内心那种隐约的不安,强行压下。 “一定是我太过焦急了,把魔力供给不足,误会成了Archer将要消失。” 毕竟,自那短暂的间隙后,地脉再也没有特殊的异样,自己对于英雄王的供魔也恢复了正常。 嗯,一定是这样的。 至于吉尔伽美什刚刚身上的那些状况,时臣便将其归结为Archer对于自己的领地进行了“恢复”或者“修补”。 念及此处,心中最后的疑虑也变为了日常的“优雅”。 是了,必然如此。 否则,那条离自家较近的灵脉,又怎会在短短一瞬间从枯竭,回溯至盈满呢?! 纵然明知也许不过是王者看不惯自己平整的土地被人扰乱的坑洼。 但此刻时臣的内心,却仍为英雄王的举动微微出现了些许波动。 “身为王者的责任吗……” 这样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远坂时臣决定,同样展示出身为【远坂家】的优雅和责任。 于是,他就走到一旁那个装有宝石的柜子面前,从中取出几枚,然后将其中的魔力,通过与从者之间的回路,更多的供给Archer。 “不愧是英雄王,即使是——” 话音未落,骤然而至的魔力波动,让远坂时臣停下了对于王者的议论。 随着一道金色身影的出现,原本有些昏暗的地下工坊,立刻被王者的辉煌所照亮。 修长挺拔的身姿,带着那一身闪耀的金色铠甲,自光辉中显现。 吉尔伽美什血红色的瞳孔,带着一种神秘的威严,俯视着眼前突然献上供奉的臣子。 “对王者有所妄议,可是大不敬之罪,时臣。” 不过虽然言辞冰冷,但面庞上那一抹掩不住的满意神色,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甚至,吉尔伽美什此刻内心有些愉悦。 没想到时臣这个家伙,也还挺识趣的嘛。 虽然时臣的进贡,于王而言固然微不足道。 但真正令英雄王心情舒畅的,是远坂时臣这种未经要求的主动供奉,以及其中流露出的“真实”。 对于任何一个王者来说。 那些臣子虚伪的奉承,只会让人觉得厌烦,甚至激起毁灭的欲望。 而时臣此前对于自己谦卑的态度,虽然称不上虚伪,甚至可以称得上真心的恭敬,却太过循规蹈矩,乏味如同刻板的礼仪。 那种一板一眼的尊崇,简直毫无滋味。 太过无趣!太过无聊了! 但现在吉尔伽美什却能从时臣的眼底,看到那一份真正的感激。 一种不带任何条件的、对于王者的敬重。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时臣这个家伙仍然感激—,原因显然只有一个了—— “因为目睹了本王的光辉,而诚心地悦服吗?” 倘若不是考虑到时臣这个家伙,显然不会立刻有彻底的改变。 英雄王简直就要立刻发出“王的愉悦大笑”起来。 毕竟,这种改变本就足以让Archer觉得有趣。 这一刻,吉尔伽美什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畅快。 现在看来,果然本王的光辉,足以让切凡俗心灵,都忍不住拜服啊哈哈哈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