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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根结底，终是相识的年头太久了，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

    情始于最纯真的年代，对于对方存在过的痕迹，他们都不能抹去。

    “你不松开我咬你了！”

    她像是来真的，气得脸上涨红，周煦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问她：“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越承禹为什么和你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

    “晓晓？”周煦眸中升起一阵要掠夺的光芒，逼近她时，她险些认不出他来。

    “你觉得呢？”可顾嫦晓不会怕，甚至想和他作对，“你说我们为什么在一起？”

    周煦眉心闪烁，他不甘心，又近了近她，几乎要贴近她的身体：“你们？”

    “别明知故问了。”

    她和越承禹大概上床了，周煦脸色瞬间沉重：“你图他什么？他那样身份的人，你妄想和他有结果？”

    “我不要结果，我不至于傻b到还对结果有执念。”

    “你恨我可以，但别作践自己，我看不了你这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顾嫦晓瞪着他，语气平静了许多，“少管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劳你操心我的事。”

    “你松不松手？”

    不给周煦犹豫的机会，顾嫦晓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指甲在脸上划出血痕。

    感觉他的手抖了一下，顾嫦晓抽回手腕，绕过他走去：“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想焐热我的心，省省力气吧。”

    她走了，周煦没有挽留。

    顾嫦晓眼睫颤了一下，苦涩扼住了喉咙，她口中又酸又紧。

    其实她清楚，说出这些狠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

    换言之，是让周煦不好受。

    周煦总是能精准触碰她的开关，然后她像个刺猬一样，扎到他流血。

    他想，只要他抱着她，早晚有一天，他的晓晓会收起锋利的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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