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关于虞箬的新闻都是杭家后面为了找人发布的,岑夫人看着神色憔悴的虞箬,信了她的说辞。 有岑家这个本地豪门在暗地里斡旋遮掩,杭家就算再努力,也找不到虞箬的一点儿踪迹。 “其实,妈妈也特别想你们。” 虞缭对上杭鹤桥通红的眼眸,认真道,“我小的时候,妈妈精神好一些,就会抱着我教我云绣针法,一边教,一边给我说她过去的事。” 给师兄的衣服上偷偷绣一只小王八。 悄悄换了师姐分好的线。 或者在杭鹤桥的笔记上留一个傻乎乎的简笔画笑脸。 每次说起,虞箬的声音都会变得格外温柔,眼神也悠远。 小虞缭看不懂妈妈的复杂神情,只是懵懵懂懂问,“妈妈,你是不是想回家了?” 虞箬沉默着,半晌才道,“妈妈回不去了。” 小虞缭不解,“为什么呀?妈妈,是你的家特别特别远吗?” 就像她同桌一样,每次过年都要坐车好远好远才能回外婆家。 虞箬就捧起她的小脸,亲一口。 泪光闪动,“是啊,真的好远。” 远到,连想一想都觉得锥心刺骨。 …… 虞缭在失去了母亲后,会反反复复回想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将每一寸记忆都擦得锃亮。 生怕忘了一点儿。 一直等到她长大,虞缭才慢慢明白,母亲每次长久的沉默和抗拒的肢体动作,都是因为从未好过的抑郁症。 虞箬困在岑家那方寸之地的后院小屋中,日复一日,盯着花园里的小池塘出神。 她应该想过无数次的跳下去。 甚至还靠近过几次。 可小虞缭会跌跌撞撞靠近,抱住母亲的手,喊她妈妈。 于是,虞箬又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病了,可不想找心理医生,在日记里写,她甘愿承受这样的惩罚。 她没有社交,只坐在桌案前,埋头完成岑夫人要求的云绣纹样,将所有的情绪憋在心头。 可最终,还是在情绪翻涌时,被冲击到崩溃,不敢看小虞缭一眼,抱着自己的日记冲入了那汪冰凉的池水。 …… 虞缭轻吸了口气,目光落下,犹豫着问道,“我想知道……妈妈她,到底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和我父亲有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