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手碰到莫南泽的手背。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手很冰凉。 以前的他,无论何时何地,手都是暖乎乎的。 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是他穿着单薄,在门外等了她很久,也冻了很久吗? 他不像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是故意不穿外套,故意站在寒冬的夜里折磨自己吗? 莫南泽轻轻地扯开她的手,开启吹风机,温柔的动作托其她的缕缕长发,认真地吹着。 吹风机是静音的,几乎没有什么噪音。 轻雾没再拒绝,拿起护手霜揉搓双手,透过镜子瞄到男人的脸色。 他垂眸,非常认真地给她吹头发。 他心事重重,感觉很忧伤。 良久,他轻声问,“以后晚归,能发信息告诉我一声吗?” 轻雾张嘴想要接话,欲言又止地抿上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在莫南泽听来,沉默代表着拒绝。 他现在每分每秒都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深怕有一天,她再出事了。 更怕她的心冷硬起来,带着儿子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他的心就像被火烧着,灼痛难忍,感觉现在的自己像疯子一般,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无比渴望,像以前那样,爱她的这份感情,能得到回应。 哪怕只是跟他说说话。 他也知足了。 头发吹干之后,莫南泽拔了插头,轻声细语说,“头发的温度有点高,等会再睡。” 轻雾拿起梳子,轻轻梳着头,没回话。 莫南泽就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静静看着她俏丽的容颜。 她生完孩子后,本来就婴儿肥的脸蛋,白里透红,肉嘟嘟的感觉,有种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稚嫩。 莫南泽把吹风筒放到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轻雾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他走过去,给她拉好被子,关了灯躺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平躺着,毫无睡意,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心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孤寂又无助,在漆黑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这些天,轻雾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睡。 这时,她突然平躺着。 她冷淡的语气在漆黑中响起:“已经过了42天,你若想发泄就来吧。” 在她轻雾看来,不顾她意愿,强行让她睡主卧,跟他同床共枕,无非就是想让她履行妻子的义务罢了。 他这些时日,估计已经忍疯了。 莫南泽听到她这话,微微一顿,虽是心潮澎湃,但更多的是悲凉。 他没动身,手顺着床垫,轻轻摸上轻雾的手。 想牵她。 在触碰到她手心那一瞬,她抽开了,把手放在胸膛上。 莫南泽苦涩抿唇,缓缓闭上眼,没有任何行动,呢喃细语一句,“很晚了,早点睡吧。” 轻雾侧头看他,满心疑虑。 他每天早上都膨胀得要命,那感觉像似要被欲望充盈得随时会暴毙身亡。 怎么她主动说可以了,他却没反应? 轻雾带着疑惑,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慢慢入睡。 顷刻,身后的男人也转了身,面对着她的背,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哑,温柔轻盈,呢喃道:“在我的观念里,夫妻之间的性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如果你不想要、不享受、不期待、那它就没有任何意义,纯粹只是动物本能的一种欲望发泄。” “小丸,我不是不想要,是你的身体在排斥我。于我而言,你的冷淡比我的欲望更让我痛苦难受。” 轻雾感觉心尖处隐隐刺痛着,手缓缓掐着被褥,咬着下唇憋着痛。 她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心软。 此刻却心疼起他了。 她是不是该原谅这个男人。 如果不离婚,未来几十年,他都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轻雾思绪万千,心乱如麻,在心里作斗争,想着想着,也没有回应他任何话,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或是太累了,她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莫南泽的位置是凉的。 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见到莫南泽发给她的信息。 她坐起来,抬手理了理长发,点击打开。 莫南泽:“小丸,因公务回集团一趟,事态紧急,大概需要七天。多休息,少出门,不要私自去调查容甜,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轻雾看着信息好片刻,不想关闭,也不想回信息,脑袋一片空白,静静地重复看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