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晓燕不耐烦道:“我真没事。” 凌希心累不已。 她载着母亲离开了医院。 分手两个月后。 凌希慢慢适应了没有莫北洛的日子,从开始的天天晚上哭,到现在慢慢淡忘。 只是偶尔想起莫北洛时,依然感觉心碎心痛,迷茫惆怅。 她的日子一成不变,写作,出书,在家里陪着母亲,督促她吃药,经常去小卖部看店。 她母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逼迫她相亲了。 春末夏至,气温炎热。 阳光灿烂,大地像被火炉灼烤。 凌希每天都骑着小电驴,在家里和小卖部两点一线,偶尔去菜市场买菜做饭。 就在她平凡且平静的生活里,意外总会悄无声息地来。 当她接到警察的电话,赶到警察局时,她看到了凌峰双手被拷着,神色惊惶紧张。 凌希整个心都慌了。 从警察口中得知,凌峰用刀子捅伤了一位男性。 她哭着问凌峰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冲动? 凌峰后悔不已,痛哭失声,“她背叛我,她跟别的男人开房……呜呜……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呜呜……” 凌希不是神,她没有办法救凌峰。 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悲伤地离开警察局。 她一事无成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渣女,捅伤了别人。 她恨凌峰愚蠢无知,却又心疼他坐牢。 凌希带着礼物去了医院,向受伤的家属道歉赔罪,承诺一定会赔偿,希望得到伤者的谅解。 伤者家属情绪激动,一直拿凌希来出气。 凌希几次拜访,都被辱骂欺负,心里再难受也忍着,却还是求不到对方的谅解。 案件在两个月后开庭了。 凌峰故意伤害罪,被判四年零七个月,被罚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等等,总计25万多。 凌希掏空了自己所有存款,她母亲也拿出所有积蓄,又把小卖部转让,再向亲戚借一点。 就这样凑够了25万赔偿给伤者。 自那以后,家里变得冷冷清清,惨惨戚戚。 她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凌希为了照顾母亲,还要兼顾着赚钱,也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后来,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想起莫北洛了。 她母亲被重度抑郁症折磨得不成人样,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哭,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天也不动。 不出门也不社交。 经常拿着她丈夫和儿子的照片,躲在角落里,一哭就是一整天。 凌希每个月都会往监狱里寄几百元,让凌峰在里面吃得好一些,也会在探望日那天,带着母亲去看他。 凌峰瘦了,也颓废了很多。 她母亲见一次,就哭一次。 为了母亲的病,凌希跑医院的频率变频繁。 这样的生活,终究还是在一个深夜里彻底结束。 她母亲凌晨五点半也睡不着,跑上了天台,从七楼往下跳,在这天夜里,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找她爸爸了。 那一夜,警车的鸣笛声,救护车的鸣笛声,人潮汹涌的嘈杂声,都是那么的刺耳。 凌希就站在旁边,灵魂出窍那般看着母亲被白布盖着,满地鲜血触目惊心。 她泪流满面,双脚发软,全身发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呆愣着。 她坚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冷静地处理了母亲的身后事,按照家乡风俗,接待所有亲戚朋友的到来,给母亲办了一场葬礼。 这是她第二次办丧事。 上一次,还是她父亲过世的时候。 才三年而已,又来办她母亲的丧事。 警察是有人情味的,还放凌峰出来一天,给母亲披麻戴孝。 凌峰在母亲的墓碑前,痛哭得快要断气,撕心裂肺地喊妈。 他狠狠地甩着自己巴掌,心痛大喊,可也喊不醒长眠的母亲了。 亲戚都夸奖凌希做得很好,处理丧事也很冷静,事情办得井井有条,一个人支撑整个家里的事情。 葬礼办完之后,凌峰回到监狱。 凌希把母亲生前留下来的重要物品打包起来,封存在衣柜里,把母亲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忙完所有事情,已经疲惫不堪。 洗了个澡,去到母亲的房间里。 她躺在母亲曾经躺过的床上,蜷缩着身子,闭上眼休息。 漆黑的房间,静谧无声。 连空气都弥漫着凄凉的孤寂。 空荡荡的家,就凌希一个人。 她太累了,很想很想好好睡一觉,可她只要闭上眼,就绷不住地想哭。 她隐忍着,握紧拳头塞入牙齿里咬着,无法控制的心痛,让她快要窒息,肩膀抖动得厉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