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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地方很特殊，我……我怎么能进来呢？”叶枫又问道。

    “好了，我不哭了，我们走吧。”叶枫抹了一把眼泪，止住了，男人总归要比女人要坚强一些，说不哭就能止住。

    “我？”叶枫错愕地道，“帮你完成最后的研究工作？”

    端木秀雯点了点头：“你去见爷爷，爷爷会更高兴的，他生前很喜欢你，我们在这个基地的期间，他经常在我和妹妹的面前提起你，说的也都你的好话。”

    这个安排，大概也就是想好如何开口，做好处理后事的相关准备，这样的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并不奇怪。

    叶枫顿时惊愣当场：“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也想给爷爷上柱香，烧点纸钱，可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那些东西，这口棺材，还是爷爷一早准备的，那个时候，他说就是累死在实验室他也要完成第四代战机的引擎研究，于是他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结果……爷爷他还真就……”端木秀雯说不下去了。

    还有端木宝山，他躺在一口密封的水晶棺中，身上盖着国旗，神态端详，他走的时候一定很平静，这让叶枫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爷爷……”端木秀雯哭着说道，“我爷爷去世了。”

    端木秀颖和端木秀雯都不说话了，但她们显然也有着与叶枫一样的感受。

    “她在爷爷的实验室，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端木秀雯说，她回头看了叶枫一眼，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她转过了头去，默默地走着路。

    叶枫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心里想说句安慰她的话，可是他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团，什么都说不出来。

    端木秀雯和端木秀颖分了开来，各自擦着眼角。

    “我能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吗？”沉默了一下，叶枫才说道。

    看着端木秀雯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叶枫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他点了点头：“好吧，我把我能想起的东西都写下来，但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数据是什么，我写下来之后你再看看又没有你需要的那组数据吧。”

    “我和秀颖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是……”端木秀雯说不下去了，又趴在叶枫的肩头嘤嘤地哭了起来。

    端木秀雯离开了叶枫的肩头，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爷爷虽然死了，但我和妹妹都想得开，他是为国捐躯，死得光荣。”

    “你来了。”端木秀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就是这三个字，她也说得有气无力，声音也很嘶哑。

    端木秀雯说道：“情况有些复杂，爷爷所负责的项目……你也看见了，它是为第四代战机准备的引擎，自从我们上次分别，我和爷爷都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科研基地进行攻关，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可爷爷却……”

    叶枫沉重地点了点头：“节哀顺变。”

    “你不要哭，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叶枫着急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前的事……情，”端木秀雯总算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操劳过度，突然猝死的。”

    叶枫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为国捐躯还不够吗？现在人死了，却连回个家都不允许，那个郭德明怕是想借此机会捞点政治资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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