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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露笑了笑，更不好意思了，她是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可昨晚确实多亏了楚翘夫妇，这个人情欠大了，她以后得想办法还了。

    “妈妈……”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在这种糟糕的环境生活过，来沪城前她在农村住，自己住一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过得虽然苦，可环境是好的，到了沪城后，虽然住的是储藏室，可整体环境也不错，医院的家属楼住户素质都不错，卫生搞得很清爽，没有古怪的气味。

    此时天朦朦亮了，大部分人家都在睡觉，但也有起得早的，清洁工和倒夜香的，弄堂里有公共尿池，就在路边上，矮矮的一堵墙，勉强能遮住一点，这种公共尿池是方便男人用的，背过身就能小便。

    “妈妈，我梦到放风筝了，我的风筝飞得最高，比老鹰飞得还高。”小女孩很开心，声音里充满了憧憬。

    小女孩醒了，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在昏暗的灯光下特别亮。

    这种狭窄阴暗的弄堂，让楚翘想到了臭水沟，她一天都住不了，闻着这种臭味，龙肉都吃不下了，她没想到露露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楚翘搀着她，慢慢上楼，但其实并没到二楼，只在楼梯转角处，露露住的是亭子间（单独搭出来的小单间，冬冷夏热）。

    露露表情有点迟疑，不太想让楚翘他们送，可她知道楚翘是好意，已经拒绝了一次，再拒绝的话就是不识好歹了，便说道：“我家有点偏，麻烦你们了。”

    “嗯，是叔叔和阿姨。”露露站了起来，轻微地吁了口气，身上无处不疼。

    “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安安，你们是妈妈的朋友吗？”小女孩礼貌地问。

    楚翘笑着应了，“是啊，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安安你好。”

    小女孩羞涩地笑了，但很高兴，她天天一个人在家，都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她太希望家里来客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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