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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静静坐着的彤彤，感觉到了妈妈可怕的眼神，小身体抖了抖，木然的眼神出现了恐惧，郑工在收拾屋子，并没发现这边的异常。

    都是这死丫头的错，当初生出来时，就应该掐死这死丫头的。

    可他不愿意，他不想生儿子，也一定要离婚，这辈子他都不想要儿子了，他只要女儿一个就好。

    张素琴这回没再闹了，很安静，可她的眼神却越发可怕了，就像着了魔一样，郑工和计生主任在说话，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彤彤却看到了，激灵灵地抖了抖，忙低下头，紧紧地抓着爸爸的手。

    计生主任神情也缓和了，还是郑工深明大义，只可惜娶了个神经病老婆。

    张素琴咬牙切齿地骂，扭曲的心理让她更恨女儿了，甚至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是那死丫头造成的，如果这死丫头争气些，装瘸的事不被别人发现，现在他们一家还好好的，丈夫也不会和她离婚了。

    “不坐了，我来通知你们手术时间，初六上班就去医院，我会过来的。”计生主任口气缓和了些。

    “彤彤，去睡觉了，爸爸给你讲丑小鸭的故事，好不好？”

    郑工进屋看到了计生主任，忙客气打招呼。

    有这女人在家，女儿的病永远都不会好，郑工下定了决心，也懒得和张素琴争吵，他吵累了。

    计生主任沉下了脸，这是逼他采用强制措施了。

    彤彤紧紧抓着爸爸的手，慢慢走着，身体崩得紧紧的，郑工感觉到了女儿的紧张，怒目瞪向张素琴，“你再敢对彤彤做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郑工收拾好了女儿的床，出来牵着女儿去睡觉，这个年过得很不太平，他和父母起了争执，父母的意思是暂时不离婚，等张素琴生了儿子再说。

    下午，计生办主任上门了，他回老家过年了，今天刚回来就听说了郑工家的事，非常气愤，因为张素琴的二胎证，是他帮忙办的，他这么英明神武的人，居然被张素琴这神经病女人骗了，造成了他工作上的重大失职。

    郑工冷笑了声，越发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这个婚他离定了，等民政局上班就去办离婚证，张素琴肚子里的孩子，她爱生不生，反正他是必须离婚的。

    计生主任下了最后通碟，没有一点商量余地，机床厂的计生工作向来是行业标杆，每次开会都受领导表扬的，不能被这神经病女人搞破坏，明天他亲自押送张素琴去医院。

    “张素琴就是自己作死，好好的日子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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