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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这画既然摆了出来，就卖给姐姐吧，你开个价。”之前买珍珠少女的太太，又朝前挤了下，人都差点贴梅九明身上了。

    梅九明松了口气，他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后背抵着墙，退无可退，有个女人还在摸他的手，摸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翘一直在暗中观察，见火候差不多了，冲梅九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价了。

    其实这种眼神梅九明并不陌生，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有不少贵妇看他时，都是这种眼神，甚至更露骨，还直接了当地表明了她们的意图。

    “既然几位太太这么诚心，那就卖了吧，不过能不能让一让，我快透不过气了。”梅九明‘楚楚可怜’地笑了下。

    梅九明赶紧走了出来，离得远远的，说了价钱：“这幅画只是临摹，你们又是楚翘的朋友，我也不也开太高价钱，三万块吧，太便宜了会坠了我的名声，圈里的人会笑话我的。”

    可现实却很残酷，国内的环境更让他无奈，他很不适应学校的体质，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他只是无心的话，可传到领导耳朵，却变了另一种意思。

    三万块是楚翘和他一起商量的价钱，不算便宜，但也不高，刘太她们肯定能接受。

    只要他答应，就能顺利举办画展，还能进入达官贵人的圈子，功成名就也不是达不到，但梅九明不愿意靠这样的方式成名。

    梅九明实话实说，他觉得国外的环境更自由些，国内则呆板些。

    然后，他在国外就混不下去了，那些贵夫人因爱生恨，处处挤兑他，无奈他只得回国，想着国内同胞应该友爱一些。

    “好的。”

    几个太太沉默了，她们还是觉得贵了，一幅画就要三万块，还是赝品，太贵了。

    梅九明心里凉了，朝楚翘看去，他就知道这价钱定得太高了，本来他订一万块的，可楚翘说必须三万，要给他打造口碑。

    梅九明下意识地抬起头，和人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是基本的礼貌，可他一和梁太对视，就吓得又低下了头，再不敢抬起来了。

    “三万块不贵啊，我听说梅先生的画在欧洲要卖二十万美金的呢，这三万的价钱，属于半卖半送了，全都是楚老板的面子，这画我要了，梅大师，给我包起来。”

    有一回，办公室的一个老教授问他，国外的书画环境和国内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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