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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喝了半瓶啤酒，吃了几块肉，黝黑的脸变红了，感兴趣地看着楚鹏问。

    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楚鹏没回答，翻起了书封让男人自己看。

    寿红海眼睛一亮，对啊，他可以偷偷摸摸揍嘛，可他很快就纠结了——

    唐卫国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心里很憋屈。

    有一回他念高一时，姑姑挨了打来他家找他妈哭，他气不过，跑到姑姑家要揍姑父，姑姑和他妈也跟着来了，拼命拽他，气死他了。

    “你个傻鳖，那就灌你姑父酒，等他醉了再揍！”

    “我姑父不喝酒时挺好的，我下不去手。”

    三人说说笑笑地把火车站附近都逛遍了，还有半个小时上火车，便回了火车站，候车室里人山人海的，汗臭味，脚气，小孩尿骚味，以及狐臭味，食物香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极古怪的气味，并不好闻。

    “总算舒服了，明天下午就能到泰山了，咱们应该买卧铺的。”

    唐卫国打开了窗，稍微好点，但还是闷，终于火车开动了，风吹了进来，驱散了车厢里的气味。

    “一起的。”

    唐卫国艰难地伸了下腿，这么挤的座位，坐着真憋屈，见对面一排座位空着，他灵机一动，躺了上去，惬意地叹了口气。

    “你是死的？不知道帮你姑揍？”唐卫国白了眼。

    楚鹏拿出三张车票，指了指身后的俩人，还拿出了学生证，检票员略看了下，就放行了。

    开车前十五分钟检票，还有几分钟，唐卫国还在发牢骚，但没人理他，他嘀咕了几句没意思，自动闭嘴了，注意到楚鹏一眨不睡地盯着对面的一家子，好奇心又起来了，小声问：“你看啥？”

    唐卫国捂紧了鼻子，一脸嫌弃，这火车站也太埋汰了，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垃圾，还有好多人居然睡在地上，铺张报纸就睡，也太不讲究了。

    唐卫国只舒服了一站，下站对面座位就上来了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衣着讲究，还戴了金耳环和金项链，另外一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挟着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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