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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继红愣住了，颤抖着手伸在徐碧莲鼻下，没有一丝呼吸，她张大嘴，嚎哭起来。

    楚远志衣着体面，看着比以前还年轻些，显然过得极好，衬得她就像叫子一样。

    可到了年三十，刚吃过年夜饭，准备看春晚时，楚翘就发作了。

    现在万事都以楚翘为重，如果是平时，林玉兰肯定会亲自去看徐碧莲，现在天皇老子让她去，她都不会去了。

    “帮我问……顾野，他……他……”

    “别去，徐碧莲得的是传染病，何继红也是，自己女儿得的什么病没数啊，还叫人去看。”林玉兰口气不满。

    他不太想和前妻说话，没啥说的，和杨玲玲在一起后，楚远志才深刻体会到被人尊重的滋味，杨玲玲比何继红漂亮，比何继红优秀一万倍，可杨玲玲很尊重他，从来不会发号施令，有事也是商量，他要是不同意，杨玲玲也不会发脾气。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也快要死了。

    可她还是想问问，但顾野却连最后这点机会都不给她。

    “我打电话给顾野，让他过来，你自己问啊。”

    差别太大了，大到楚远志很同情以前的自己，何继红从没尊重过他，这女人落到现在的下场，是她活该。

    徐碧莲张了几下嘴，瞳孔涣散，手无力地下垂，再没发出声音了。

    “哎呦……”

    最后只有楚远志去看了徐碧莲，他也做好了防护，口罩手套帽子都戴上了，露出的眼睛也戴了眼镜，一点都没露出来。

    楚远志叹了口气，冲还在哭泣的何继红说道：“碧莲已经走了。”

    不过她托人给何继红送了丧仪，外人眼里，她和徐碧莲还是姐妹，礼数得尽到，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楚远志解释，看到满头白发，苍老憔悴的何继红，心里不太是滋味，这女人竟是他前妻，他们还生了个儿子，现在却老得像他娘一样了。

    楚翘再忍不住，叫出了声。

    “看来你过得很不错。”何继红口气很酸。

    楚远志客套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顾野一个激灵，赶紧问道：“怎么了？”

    徐碧莲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看到楚远志，她朝后看去，没看到楚翘和顾野，眼神更加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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