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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中南侧头示意，淡淡开口：“褚文昊，闻名不如见面。当着本司令面承认自己身份，你就不害怕我下令除掉你？”

    “死在敌人手里就不怕，死在自己人手里，怕。”

    啪！

    “混蛋！”强忍怒气对电话里说道：“多谢老弟，我知道了。”

    “很好！”

    胡中南没有任何表示，直勾勾盯着他也不说话，想凭借气势震慑宵小。可惜褚官人见多识广，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都接触过，要论气势谁能比得过阿道夫。

    夜晚。

    单纯从外边看没毛病，但牵扯上事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理作祟吧。

    亲兵把回复的长篇电文递给他，胡中南接过仔细查看，越看越气，越看火越大。

    恩？

    白箬眨动美眸，听到熟悉的声音，慌忙直起身想要看清到底是不是那个男人。

    胡中南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跷起脚打量进门的褚文昊，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听过却第一次见到本人。

    黑裤配皮鞋，上身穿了件圆领绛红色唐装，开着怀满身绷带显露无遗。

    “混蛋！”

    “你！”一句话顶得他哑口无言。

    他明白胡中南意思，却不会卑鄙地用一个女人来换取苟活机会，哪怕她是日本间谍。

    “司令！”

    怎么形容呢？

    大高个，一百八十二，比自己高很多。可能因为刑讯缘故，原本蓬松的头发粘黏在一起，搞了个三七分。前后左右修剪得很短、贴头皮薄薄一层，看上去很干练又不失军武气息且蕴藏几分书生意气，游离各国的精英，单从发型来看国内少有人可媲美者。

    轻轻晃动酒杯，扫了一眼白的大腿，接过雪茄倾身放下酒杯，语气调侃：“褚文昊，这个女人为救你把自己灌醉，要求见你一面，我答应了。想活命可能有所牺牲，看在她颜面上，我给你选择机会。倘若她留下我放你走，反之，你带走她等待执行枪决，该怎么选你给我答案吧。”

    褚文昊轻笑道：“我刚才说了，承不承认对胡司令来说都不重要。胡司令坐镇十三朝古都长安，宛若上古帝王般一言断人生死，这份本事在山城不成立，但在长安自无不可。”

    粗眉阔眼，眼窝比多数华人要深，最吸引人还是那双干净纯洁的双眼，乌黑明亮，聚光时给人单纯、可靠的感觉。不像活在战争年代，不像杀人如麻游离在危险边缘内心肮脏的特务，像没受到污染一样。

    胡中南冷冷瞅他，马屁拍得太次，想害老子！倘若没有刚才电报需要跟你在这废话，不知好歹！

    也许，战争本不该有女人参与，但战争多数因女人而起，并非说女人引发的战争，最终诉求。

    一场致命危机稀里糊涂化解，换得一身伤痕与仇恨连长安门口都没进，就被送走。

    “司令，人犯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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