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艄公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道:“先生怕是许久未回了吧?” 迅哥儿点头道:“差不多三年多了!” 艄公继续无奈的笑道:“这几年日子不好过,税收多了不少,卖个粮也要交税,收成却不见涨,再加上老天爷偶尔撂个挑子,有家业的还能撑着,其他的就只能去别地找活路了,怨不得人。” “去年的华北大旱,这里可受了影响?” 艄公又龇着嘴笑,蓦的问道:“先生可是本地人?” 迅哥儿点头道:“是啊!” 艄公大概是笑迅哥儿怎么连自己老家也不熟悉了,只好说道:“我们这儿没有旱灾,不过大雨大风天是常有的事。” 大概是对迅哥儿本地人的身份有些怀疑,又多了一句嘴,道:“先生是老台门哪家的?” “鲁家!” “啊!”艄公先是一阵惊喜,赶忙细问道:“可是鲁府的大先生?” 迅哥儿笑了笑,点了点头。 “真是大先生啊!”艄公止住了手里的船桨,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顿迅哥儿,露出了熏黄的牙花子,道:“大先生与皖之先生几人,在首都办的学校,老家有不少的年轻人去了呢!” “是嘛!”迅哥儿倒是头一回听说,毕竟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与李石曾先生一头冲进了青霉素的世界,留法预备学校基本都是秋明先生和黄揽管理,对那边的事情知道的少。 艄公又重新摇起了船桨,如数家珍说道:“我们都是从报纸上听人说来的,大先生与皖之先生等几位先生,在首都办了一个学校,说是将来要送学校里的学生去外国留学呢,真是了不得的事情,老家的年轻人听到了,有不少都去了首都,约莫十几个呢!” 艄公很是热情,这一路给三年未归的迅哥儿,介绍了家乡的种种变化,说起北大校长孑民先生与迅哥儿时,会露出自豪的神情,说起家乡凋僻,又难免露出几分苦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