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三)-《我监狱服刑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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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档、四档、五档随二档一起站了起来,他们要动老子手了。我把下档的人看一看,希望按商量的办法他们都站起来跟我一起搞。我看他们看了半天,没人动。我想,完了,这下要被人打死了。

    几个站起来的上铺也没敢怎么动我,只是把我往后掀,要我靠墙站好。

    我不能靠,一旦屈从,就意味着怕了他们,就意味着后面要挨打,就意味着在30号永远不得翻身。我坚决不靠,我不靠,他们掀的更凶,眼看一场无胜的战斗即将开始。我最终克制了自己,情急之中我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好办法。

    我摆脱他们,我向铁门跑去,在铁门口我大呼救命。

    二档靠近我:“我们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不要乱喊。”显然,我的呼喊起到了效果。

    随二档后面跟进来的几个人,见我呼喊,都纷纷退出了号子,二档在跟我说完一句话后也赶快退出了号子。

    喊了一会儿,号子门被打开。一个看守把我带出。

    我故意抚着前胸,装着被打的很重要样子。

    我被带到医务室进行检查。那个狱医李医生还不错,检查的蛮仔细,拿着指头在我身上乱点,问这疼不疼那疼不疼,管他妈B,点到那我都说那里疼,他查了半天,也不敢肯定我是装假。

    随便说一下这个李医生,李医生是那些关系犯中心中的神,谁要想办保外,李医生是他们成功的一个关键环节,李医生说哪个犯子有病,不适于服刑,谁就有了保外的前提。所以,李医生受了犯子的不少贿赂,所以说他对犯子还相当可以。他永远看上去都有一张胖胖的、充满笑容的脸。

    检查完,没有检查出一个所以然。

    一个看守把我带到走廊的墙边,让我站在那里。我站在那里,他就走了,老子不晓得他是啥意思,我一个人孤零零站了半个小时,没人理我。老子站累了,蹲了下来。

    蹲了一会儿,周黄皮从我的身边走过,他把老子看了一眼,开口就骂:“妈的B,站起来。”

    老子的心好不舒服,狗日的周黄皮,老子又没犯错,还要站着受处罚?30号的他的关系,怎么不处罚呢?

    站了一会儿,不知周黄皮从那里冒出来,突然来到我的身边,我当时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牛鞭子,他狗日的举起牛鞭子就在老子身上重重的刷了三鞭。

    我的身体当时就感觉到了剧痛。隔一天后再看,手臂肿了一大块。

    老子这是坐牢七年唯一的一次挨打,是周黄皮打的。老子把他记住了,他打我的原因就是因为30号的几个板脉子都是他的关系,他个*,我一直发誓出狱后要修理修理他。写这篇文章,老子用的是他的真名。这种人,只怕是老子们这些坐牢的人回来没人生活希望了,他狗日的肯定要垫背。

    打完我后,周黄皮把我送到30号的隔壁,29号。我进屋后,他喊着29号老大的名字,说:“晓得撒,要好好招呼啊。”

    他个狗*在发托,要29号好好把我收拾收拾。他说完话,把门关上。

    这是中午开饭前,29号的犯子们都坐在走廊里等着开饭。我放眼望去,29号尽了一帮少年犯,除头档和下档有两个年龄比我大一点以外,其他一半都在20岁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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