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镇北侯世子常灏,投了拜帖进来。 常灏虽是外男,可是自打宜儿知道这人拿了皇上御赐的丹书铁卷去求了她如今这郡主的尊荣出来,心里对他便存了感激,一直以来,她一个闺阁女子,也不好上门去致谢,如今常灏上门,她哪有避嫌,拒而不见的道理? 宜儿是亲自迎出了浅云居,只是让她颇为意外的是,常灏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名龙精虎猛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虽穿的闲袍,但腰杆挺得笔直,迈着方步,竟走在常灏的前面。 宜儿心里一动,面上就挂了笑,福身见了一礼后,将二人迎进了浅云居。 分宾主而坐,和宜儿预料得一样,那中年人在上位坐了,常灏在他侧面的下位半坐相陪。到丫鬟上了茶水,宜儿便起了身,向着那中年人盈盈下拜,道:“宛茗见过侯爷。” 其实自打见了宜儿之后,这人就一直在打量着宜儿,从浅云居外,宜儿福身见礼,常灏应付了两句,故意没有给宜儿引见,宜儿也不多问,按着礼节,将他们迎了进去,言行之间,皆落落大方,不疾不徐,他在心里便叫了声好,如今又见宜儿再次上前见礼,遂笑着道:“郡主不用多礼,本侯也是刚回昀都,听犬儿提起,当日在东明湖畔,多亏了郡主仗义相救,犬儿才能得保无恙,是故便随了犬儿过府,特来多谢郡主的相助之恩。” 宜儿道:“侯爷言重了。当日宛茗只是碰巧遇上而已,事实上以世子爷的勇武,宛茗的作为,怕是就有画蛇添足的嫌疑了。况且之后世子爷多番相助,宛茗都还没来得及称谢呢,又如何当得起侯爷的这个谢字?” 镇北侯常元忠见宜儿言语客气,微微颔首,道:“说起来,本侯是出自五军都督府的,当年也在国公爷的手下当过差,郡主数日后便要嫁进国公府了,这般算来,我镇北侯府跟郡主也称得上是一家人,正所谓一家人不提两家话,本侯不再言谢,郡主也不需如此客气。” 宜儿愣了一下,有些拿不准常元忠这话里的意思了。当日常灏为了宜儿,竟将侯府的丹书铁卷都拿了出来,可以想见的是,这事必然是常灏私下的行为,事前绝没有征得常元忠的同意的,宜儿当时跟姜宥谈起这个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常灏此举最后无法向他父亲镇北侯爷常元忠交代呢,如今常元忠忽然回京,就随着常灏过府来寻她,宜儿猜不出他的心思,自也判断不出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图了。 常元忠又道:“本侯也不瞒郡主,本侯这次求了皇上恩准回京,总共为着两件事,这第一件便是郡主和宁国公世子爷的大婚,本侯说过,本侯是出自五军都督府,虽说如今已非隶属都督府了,不过人这一世,记性再差,也不能忘本,当年北漠大战,若不是国公爷一力推荐,哪有本侯的今日?所以宁国公府大婚,本侯自当回京恭贺。这第二件事嘛,便是犬儿的婚事,想来郡主也该听说了,皇上是有意要为犬儿指婚的,本来这事既有皇上做主,本侯这边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在子女的婚姻大事上,又哪里能真正的放得下心来?” 宜儿点了点头,道:“侯爷所言甚是。” 常元忠又道:“这俗语都说了,善妇旺三代,恶妻毁全家,犬儿的婚事,算得是我镇北侯府头等的大事。虽说皇上指婚,说来是绝不会差的,但这事上,多多少少,本侯这里也想要多抓一份主动在手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