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本能地按住化妆桌,抽屉摔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砰”了一声。 “你怎么了?”傅令元第一时间起身走过来,扶住她的手臂,立马深深折眉,“哪里不舒服?你身上好像有点烫。发烧了?” 问话间,他捧住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试她的体温。 阮舒视野恢复清明时,首先入目的便是傅令元近在咫尺的脸。 神经猛地跳了一下。 阮舒主动吻上去,手心覆在他的胸膛,缓缓地摩挲。 傅令元有一瞬间的愣怔,很快搂紧她,回应起来。 浑身的火苗被他挑起来之后,阮舒才感觉自己承受得起心跳的频率,然后注意力就完全不在药物的反应了,而沉陷在他对她的缱绻里。 她趴在梳妆台上。 他覆在她的背后吻她,理智尚存:“你这里有没有套?” 阮舒摇头,但补充道:“我有在吃长期避、孕、药。” “好。”傅令元贴在她耳边,呼吸很沉,喘、息声粗、重。 下一瞬,他狠下力。 阮舒眉心深深拧起,两手撑在化妆台上,透过镜子,看着他在她的身体里冲、撞进、出,感觉自己摇摇欲碎。 四目胶着。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从死咬着嘴唇,到无法抑制溢出声音,表情是隐忍的痛楚和迷醉的欢、愉在交替呈现。 他的眸子黑沉沉地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变化。 …… 她又晕过去了。 傅令元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回床上,盖上被子。 她睡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和以往一样,每次性、爱过后,她似乎都极度地疲倦。 傅令元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 今晚,她的热情来得很突然,消褪得也很突然。 方才在浴室里帮她冲洗时,本想再来一次,她却十分抗拒,身体也明显地僵硬,他只能作罢。 他折眉,神色沉凝地扫视房间,视线敏锐地落在她的包上。 他走过去,拎起她的包,翻了几下,倒是翻出了她提到过的长效避、孕、药,并没有再发现其他药品。 他放回她的包,瞥了眼时间。 还有五分钟零点。 他拿过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绕回床边确认阮舒熟睡,才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开她的卧室,下楼。 一路行至佛堂所在的房门口。 站定两秒,傅令元抬起手臂,叩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傅令元拽住门把,顺利转动开。 提前预告过。她却并没有锁门。那么就是在等他了。 确认完毕,傅令元也就不再客气,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佛龛灯,不明不暗,照见跪在佛龛前蒲团上的女人的纤弱消瘦的背影。 傅令元先关上门,然后才踱步过去,在庄佩妤靠后一些的位置站定,双手合十,微低脑袋,对佛龛里供奉的佛祖简单地行了个礼。 旋即他收起姿势,转身,看向庄佩妤,欠欠身:“林夫人。” 庄佩妤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挺直腰板,闭合双目,手指快速捻着佛珠,嘴里的念念有词在午夜时分的安静里显得清晰。 傅令元等了片刻,转而走向窗前的红木桌。 红木桌上摆着那个装着翡翠佛像的盒子。 他伸手摸了摸盒身,继而将被压在盒子下的一小叠卡片抽出来。 一共四五张。 每一张都只是印有相同的两个字——“耳东”。 傅令元掂了掂,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缓缓开口:“林夫人,陈家的人在找你。” 庄佩妤的身体应声一抖。 “你过得很辛苦吧?”傅令元的声音分辨不出情绪,“阮阮和我说过一些你们在城中村的生活。” 庄佩妤再次颤了颤身体。 傅令元的目光从窗外收住,落回到庄佩妤身上:“陈玺的儿子最近回来了。他在大力地找你。他本来早该找到你了。是我的人误导了他的方向,让他又给查偏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但想必没多久,他会重新绕回来的。” 庄佩妤不吭气。 傅令元默了默,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回去,在距离她三步远的位置停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让陈青洲找到你么?” 庄佩妤捻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偏过头来,对视上傅令元:“你到底是谁?” 傅令元的眸子格外幽深,眸底暗藏着锐利的锋芒,面上却是含笑:“我是陈青洲的对头。我是你的女婿。我是来帮你的人。” * 离开佛堂,傅令元原路折回,马上就要到客厅时,他骤然止了脚步,停留在阴影里不动弹。 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很快灯光灭掉,林璞的身影晃悠出来,手里是一听可乐,趿着脱鞋漫不经心地走,最终穿到另一条过道上。 待他上楼的脚步完全消失后,傅令元还多等了一分钟,才从阴影里出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先前林璞离开的方向,迈步上了阮舒这边的楼梯。 回到房间,一切如常。 阮舒的呼吸平缓均匀。 他走到凌乱不堪的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挑出那半截的表带,笑了笑,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转瞬他又想到什么,盯了会儿床上的阮舒,脑海中自发浮现出她狭长的凤目眯起时露出的狐狸一般的精明,最终还是选择取出那半截表带,放回到抽屉里。 做完这些,他换了衣服,放松地躺回床上,将阮舒揽入自己的怀抱里,伸手关掉灯。 床单,枕套,怀里的人。 满满的,都是淡淡的橙花香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