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两个词,已成为他的习惯。 即便今日她中枪,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将责任揽到他的身、上。 即便他讲过的次数那么多,甚至一度和他的关系最冷漠最僵持的时候。她也没有真的认为从他口中出来的这两个词不值钱。 因为她听得出来,无论他说多少次,都和他第一次说时一样发自内心,挟裹着她真实的感情。 阮舒默一瞬,眼神平静而平定:“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嗯,我知道。”傅令元讲她的手贴在他的唇上,“我记得,你说过。你怕死。” 阮舒怔怔的她发现,在这次枪伤之前,她对枪的恐惧,都太虚了,毕竟看到的全是它对别人造成的伤害。亲身经历之后,完全另外一番感受。 “阮阮,”傅令元在这时唤她,“离开庄家吧。” 阮舒钝钝转眸看他。 傅令元严肃而认真:“不用靠庄家。我们会有另外的办法藏住你作为陈玺私生女的身份。不用靠庄家,你用陈家的下属和我里应外合,我尽力邦你救出黄金荣。陆家终有一天我会解决的,你不用为了陈青洲强出头。” 他伏低身子,更近距离看进她的瞳仁深处:“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那样的一群危险人物呆在一起,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完全可以带着荣一,到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等我,等我把陆家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阮舒不作声,眼神有数秒的蒙蒙,仿若在认真思考,基于他的这个美好的提议的思考。 须臾,她眼神里的焦聚拢回,恢复清明,却是喃喃:“你为什么要杀陈青洲你手下留情了多好” 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但实际上,她在说的是一切问题的根源症结所在。 傅令元眸色一深。 阮舒在这种情况下,仍旧理智非常:“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说离开庄家就离开庄家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然后无债一身轻。” “我也不是为了陈青洲强出头,我是要为陈青洲报仇。你灭你的陆家,我报我的仇,我们在这件事上可以合作。但不可能让我放下,更不可能让我什么都不做,只等你来找我。” “等你来找我做什么?如果陆家解决,你不是该进一步开拓你‘海上霸主’的雄心?我也该拿你,去给陈青洲偿命。” 一条条,全是针对他方才的话的反驳,条理清晰。 只不过,她不再是眉眼凌厉的。而是温和地提醒他,提醒他面对现实,不要再讲那些没有意义的话。 大概因为她的平和,或许因为看在她此时有伤在身,抑或,他已接受陈青洲的死亘在他们之间,傅令元听言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平静而认真地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让你等,等我去找你,然后你拿走我的命,偿给陈青洲。” 阮舒眼波微微闪动,沉默片刻,揭过沉重不再提,反手捏住他的手掌:“在这里陪我,不要走” 她其实根本使不上力。 傅令元邦她使力,亦故作轻松地勾唇:“嗯。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陪着你。” 阮舒添了添干干的唇。使唤他:“我想喝水。” “马上来。”傅令元转头便朝病床柜的保温杯伸手。 本都已经打开盖了,却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又作罢不给她直接喝。 “等一等,水凉了,我给你重新倒。”说着他起身,P颠P颠去饮水机重新装。 阮舒疲倦地闭阖双眸。 没多久听到傅令元走回来的动静:“可以喝了!” “好。”阮舒重新睁眼。 却睁眼便是傅令元凑上来的脸。 未及阮舒反应,他的唇已率先贴上她的唇,迅速地把他嘴里的水渡过去给她,还强迫她咽下去,离开她的唇之前,不忘绞了一下她的舌。 阮舒:“” 傅令元的大拇指沿着她的唇边轻轻擦拭残留的水渍:“这样喝水的效率最高。” “还要喝么?”他眉眼含笑着问。 阮舒唇角微微牵起:“嗯。” 傅令元即刻又含了水,低头贴上她的唇。 喂完水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傅令元也从床边的椅子,换到狭窄的病床上,侧着身体,占据一小块的位置,搂着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头发。 随着麻醉剂的彻底消褪,肩膀疼得比先前要厉害。阮舒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蹙着眉心,冒着汗,思绪于肩上的疼痛和耳中他的心跳的交杂间浮浮沉沉。 “三哥” “嗯?” “肩膀是不是又要留疤了” “没关系。黄桑一定会有办法的。”傅令元笑着,摸向她的手腕,“要不也弄个漂亮的纹身图案?” 阮舒安静半秒。说:“我想把后背的疤全部去掉” 傅令元顿了顿,低头吻她的发顶:“好” 傅丞自然是在休息的。 褚翘主要和傅夫人聊了会儿家常。 一聊家常,在所难免要牵扯上婚嫁的话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