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者更准确来讲,阮春华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等。否则她就不相信了,他作为寺里十分有话语权的高僧,会找不到一个借口离开法事现场过来见她?! 怎么?要考验她的耐性?故意吊着她以证明他不是那么容易相见就见的? 自从知道一灯就是阮春华,她也才明白过来,曾经几次来卧佛寺想见一灯,历经曲折,都是阮春华有意设坎。 捺了捺一肚子的气,阮舒扭头看那边的庄爻。 二筒已经把庄爻从地上拉起弄到椅子里坐好,正在掐庄爻的人中。 不瞬庄爻醒了过来。看清楚此时的情况,露一脸惭愧:“抱歉,姐。我没用。” 阮舒颦眉,捉住他于身侧紧握成拳的一只手,邦他放松开:“你不要再开口闭口对我说‘抱歉’了,哪儿来的那么多‘抱歉’?” 庄爻低垂着眼帘盯着她的手。先是不说话,然后捋开她,抬头问:“姐要在这里等他?” “嗯。”提及阮春华,阮舒的表情不禁微凛。 “那我去闻野的禅房转转。”庄爻道,“如果姐要栽赃他,除了炸弹,再尽可能多点他以往用来挑衅警察的手段。特征比较明显的物件,姐还记得那只小丑么?” 阮舒挑眉。倒是差点把那只小丑忘记了。 ………… 面甸,工厂。 没有药,陈青洲只能先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给荣一扎紧出血的伤口。 原本包在他断手上面的布早不知松到哪里去了,截面狰狞地呈现,怵目惊心。 荣一看着陈青洲,眼泪不停地流:“二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管我?你怎么可以来管我?你应该走,你应该和九思一起走。” “你这样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傅警官,对不起小少爷。也对不起我。为什么不走?” 陈青洲手上正在用力,把布条往两边勒紧。 荣一没能再说话,痛得身体下意识地往上拱,血丝昭然的双目瞪得几乎要出眼眶,青筋悉数暴起,脸上夹杂着血色的汗珠子豆子一般大。 头顶上方传来多人跑动的动静。 为了不发出声音。荣一的牙齿更是紧紧地咬合在一起,看起来貌似只要再咬上一会儿,他的牙齿都会烂掉。 陈青洲没有办法,找不到其他能给他咬的东西,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痛苦。 上面的人在用面甸话相互询问“找到没有”,几人均说没有找到。 其中一人发火,狠狠地蹬了一下脚:“怎么会没找到?!一定还在工厂里!他们跑不出去的!全部都快点!青门那边要的就是人!把人弄丢了,我们往后每个人都没法活下去了!” “你们!去那边!” “你们!去这边!” “你们!跟我来!” “全部都再找找!再问问负责其他区域的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 一伙人顿时又分开。 陈青洲屏住呼吸,侧耳凝听,直至他们走远,才暂且放下心。 转回脸,便见荣一也已熬过方才的那阵疼痛,整个人却跟虚脱了似的,瘫软如泥,半阖着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陈青洲。 陈青洲故意嘲笑他眼里的水光:“是不是一条好汉?扎个伤口,你就痛得一直冒眼泪?应该把十三拉来瞅一瞅你现在的样子。” 荣一根本没听进去他用来缓和气氛的话,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二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