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还有伤知道吗?!”她当即怒从中来,扒掉他的睡袍,又抓过来一条干浴巾邦他擦。 傅令元在这个时候抬眼,湛黑的眸子格外幽深,幽深中带着一丝几乎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茫然:“为什么……照片里的阮春华……和郝大叔……长得那么像……” “你说什么?”阮舒遽然僵住:“郝大叔……?” 错愕程度丝毫不比方才的傅令元要小。 虽然她之前悄摸着已有所猜测,但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阮舒彻底明白过来傅令元何至如此。 连她的思绪都一阵震动,遑论傅令元,岂不更是山崩地裂? 见傅令元尚注视她,阮舒猛地晃回神——他们不能两个人全慌了手脚!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握住他的手道:“你不是说长得很像?不代表是同一个人,而且那张老照片本就年代久远。” “还没经过求证的事情,先不要乱想,这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警察叔叔?”说最后一句话时,阮舒捧住傅令元的脸,凤眸清锐。 傅令元眸光闪烁。 阮舒拧着没将他拉起,拽着他出了洗手间,行至衣柜跟前,从里头重新给他翻出件干净的睡袍。 准备给他穿上的时候,看到他的绷带湿了一大块,眉心揪出小疙瘩,暂且只先给他披着,拉着他到床上坐着,她则去取了医药箱来。 医药箱安放的位置还和以前一样,她轻轻松松便找到,拿剪刀先邦他把湿掉的绷带剪掉。 拆除之后,她更一清二楚地看到他的伤情。 心里有点堵,她没多盯,快速把新绷带换上。 大概真的是熟能生巧吧,在他身、上断断续续的练习过三四次之后的现在,她已完全不像早些时候那般笨拙。 犹记得彼时傅令元说他以后的伤口全交给她做练习,她不乐意,毕竟受伤不是好事,却还是不可避免。 轻吁一口气,她邦他将睡袍重新穿上,这才去看他的表情,不悦问:“清醒过来没?” 傅令元以手握拳,捶了捶他自己的脑门,随后手臂伸过来,拢住阮舒,倾身过来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理解,遇到这种事,不震惊才不正常。”阮舒抿唇。 傅令元眉峰耸着,沉吟不语,心里大概还在自行对比着一灯和郝大叔。 阮舒安静两秒,本想问他是否确定郝大叔和照片上年轻时的阮春华长得像,临到嘴边又觉得傅令元自己都又找褚翘要了一次清晰版的照片,应该是真的像,不需要再质疑了。 一般情况下,第一个产生的念头,便是一灯,即阮春华,和郝大叔是同一个人。 但,别忘记了一件事—— “阮春华擅长变装,‘一灯大师’就是真实存在的另有其人,阮春华只是顶替了他的身份。郝大叔的情况或许和‘一灯大师’是相同的情况。”提出想法后,她问:“你那么熟悉郝大叔,也不是没见过一灯,你在两个人身、上发现过相同之处么?” 她从未见过传闻中的郝大叔,也没相处过,完全不清楚,不过能够判断,从样貌上,恐怕是轻易找不出破绽。 傅令元安静两秒后开了口:“我刚刚自己也仔细想过,确实没有觉得一灯和郝大叔有相似之处。” 下一秒,他话锋微微一转:“只是,陪陆少骢去美国治手刚回来海城的那回,我为了打探你的下落去卧佛寺见一灯,和一灯下了一盘棋{第504章}。有几个瞬间,让我回忆起以前被郝大叔押着陪他下棋的场景。” 下棋……阮舒微微怔了怔,脑中倏尔浮现一件事。 傅令元被困陆宅,她前往卧佛寺寻求邦助,也和一灯下过一盘棋…… 结束的时候,一灯夸她之后,提及曾有另外一个人与他也下过棋,同样颇具慧根,但以前不如她稳。 “久别多年后,倒甚有长进”{第752章},这是一灯当时的原话。 她那个时候觉得莫名其妙,而一灯卖了关子也并未和她讲明白。 眼下,如果一灯就是郝大叔,或者说一灯曾经冒充过郝大叔,那么,傅令元不就特别符合条件……? 思及此,阮舒心头不禁咯噔,手指头一阵发颤。 转瞬告诫自己,先别妄下结论,谁知道一灯究竟和多少人下过棋?那些话套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用! 同时耳边傅令元的话尚在继续:“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本来就很少和人对弈,自从郝大叔死了,我更几乎没再和其他人下过棋,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也可以理解。” “嗯,”阮舒将头点得用力,表示认同傅令元的想法。 然后两人突然谁也没说话,各怀心思地陷入安静。 透着一股子沉重的那种安静。 傅令元率先打破沉默,揉了揉她的头发:“休息吧,别一会儿又肚子疼。” “好……”阮舒点头,爬回床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