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7、是我的神-《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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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舒侧身,手指压了压他的眼皮:“你是我的神,无所不能。”

    傅令元蓦然睁眼。

    阮舒用微弯的唇角迎接他。

    她的这句话,这是很早以前,他自己所笃定的,笃定终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神(第141章)。

    他已经是了。在她还未意识到的很早之前,他已经是了。

    一直不被父亲看好,一度跌倒在自我的迷失和茫然,从消沉爬起来,潜入罪恶之孤军奋战所向披靡,一步步成长为坚韧强大会发光的太阳。这样长年行走在深渊里却不曾被浸染依旧坚定不移无畏无惧地向着信仰的男人,还不足以当她的神么?

    他并非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挫败,但总能很快打起精神、恢复自信。

    她相信不管面对怎样的挫败,甚至类似最近这些性质严重的打击,他其实也都能承受。

    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还是可以给他一些鼓励。

    她知道他也喜欢听她的鼓励。

    以前是他变着法子诱她安慰他,如今她学会了主动。

    她很荣幸,她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你也是软糖的神。”阮舒浅唇轻启,又补充,握住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腹。

    她也很庆幸,天是眷顾他们的,没让十多年前的分离成为遗憾,而让他们重新相遇,给她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机会。

    傅令元深黑的眸底波光微漾,手臂牢牢拢住她。

    阮舒偎依在他的怀里片刻,查看手机,没有回复,便觑了一下傅令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尝试拨出这个号码。

    如她所料,已经是个无效的号码。

    “把号码给褚翘,看看褚翘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她提议。

    傅令元轻吁气,似有若无地点头。

    阮舒做完这些,刚充的那点电又没了。正好她也不再需要用手机了,把它搁床头柜,顺便关掉床头灯,再重新缩回傅令元的怀抱:“睡觉。”

    …………

    半空,红色的小点候了许久,未再见房间里的灯亮起,才移动开,于别墅空不动声色地飞旋一圈,将大致的护卫情况拍下后,如来时那般悄然飞离。

    飞回同一片住宅区相距不远的另外一栋别墅,红色的点在窗边停滞。

    黑漆漆的窗户不瞬打开,从里头迅速伸出来一只手。

    红色的点消失,窗户关,窗外的一切归于夜的宁静。

    窗户里,屋内依旧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荧光,模糊地勾勒出无人机的轮廓。

    红色熄灭,无人机送到仪器充电。

    他走回电脑前。

    屏幕尚停留在不久之前接收回来的一帧画面。

    他专门截取出来。

    是敞开的半扇窗户的斜视角。

    这回的画面起白天拍回来的要近,虽是夜拍,画面也较清晰。

    他又用他那虽不得庄爻但还算能自足的技术,把情绪度再调高。

    坐在床的女人身着睡衣,头发松散地披落肩头,从神情来看,明显刚从睡梦醒来,而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集聚了浓重阴郁的眸子冷漠地盯着,他伸手擎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子里的酒。

    隔着杯壁残留的液体,仿若给他的眸色蒙了一层淡淡的嗜血的红。

    有手下在这时传来消息,在卧佛寺附近发现了庄爻的踪迹。

    他挑眉,眯着眼睛忖片刻,放下酒杯起了身。

    …………

    庄爻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在卧佛寺这一带隐藏自己的行踪,便干脆不隐藏,直接按往常出入卧佛寺。

    其实大家都清楚,算人真被阮春华藏在卧佛寺里,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找到,求的不过是一试。

    但庄爻找得还是十分仔细的。

    甚至他大胆地去了一灯的禅房。

    禅房外有小沙弥在守夜,拦住了他没让他进去。

    庄爻心一横,喊了好几声格格的名字。

    最多他又是被几人联手打晕然后丢出卧佛寺。

    今次倒是没有。

    反而是一灯主动开门走出来,秉着那张常年不变的慈眉善目的脸,道:“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庄爻熟视无睹,掠过他往里走,转了一圈确认没看见有小孩呆过的迹象,自顾自走出来,一声不吭地走。

    背后一灯的声音继续传来:“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避难所。”

    庄爻皱眉,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他顺便还去回丢弃余岚的粪池里看看余岚的情况。

    余岚的尸体……那么泡在里面……没有人再去动过的样子……

    栗青来了电话,说他带着手下在卧佛寺外围的商圈和民居能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点扫尾工作。

    庄爻应下,约好这会儿过去找他们汇合。

    结束通话,他继续在山道走。

    没两步,旁侧的丛木里现出一道人影。

    庄爻即刻驻足,浑身竖起戒备。

    人影轻蔑地奚落:“你这种反应速度,我要是想杀你,你已经被我打成马蜂窝了。”

    庄爻快速张望四周:“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难掩关心。

    未料想他的第一反应会是这个,闻野原本要出口的话卡住。

    不过转瞬的功夫,他忽略掉那一丝关心,嗤声:“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他想搞死我?先看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然后他反过来嘲讽庄爻:“至少他还有想搞死我的心思,哪像你,一点用的没有,连他都不想浪费功夫在你身、,你到现在还能想来来想走走。”

    “噢,对,”他又作恍然状,“兴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如今投靠的阵营正得他的心,暂且先放你一马了。”

    庄爻只当作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问他自己想问的:“你这段时间躲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海城的?听说你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好吗?住在哪里?”

    “呵,”闻野冷笑,“急不可耐地开始想套我的话好去通风报信?你能用点高级的手段么?”

    庄爻皱眉,便收了面话,转而劝道:“闻野,你不该回来,离开这里吧。你不是早早打算好去东南亚?”

    “套不了我的话,给他们当说客了?”

    “不是当说客,海城如今有四方的人马想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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