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柏虽也这么想,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 他抬手拍了拍韩攸宁的手臂,「进去吧。」 众人穿过花海,进了府。 府中的四处都被刷洗过,青石板光洁如新。 只是那流成河的血,渗到了石板缝隙里,渗到了泥土里,又怎么洗得干净呢? 韩攸宁缓步走着,四处打量着。 偌大的陈府,曾经子孙繁茂,此时即便花木葱茏,却也透着荒凉,没有人气。 韩攸宁先是领着忠国公他们去了六哥的桢园。 六哥叫陈衡桢,二舅父让他给自己的院子起名时,他省懒起了桢园,甚至门上方的匾额都是让她替他写的。 那「桢园」二字写得极丑,这么多年了,六哥时常指着这个匾额笑话她字丑,却一直不肯将它换掉。 韩攸宁默立了片刻,转头对忠国公夫人道,「桢园是我六哥的院子——」 她顿了顿,「实则他比我还要小一些,是我表弟才对。灭门那夜,他领着院中的一众下人和护院去了我那里,是以他的院子里没有死人。夫人安心住便是。」 忠国公夫人感叹道,「陈六公子对王妃 真是好。」 韩攸宁点头,「六哥是很好。」 她引着他们进去,目光在院中逡巡,处处都是六哥的影子。 正房有三间,东西厢房三间。 忠国公将胡牧抱去了正房的西次间,床上的被褥是新的,是陈衡桢喜欢的宝蓝色被面。陈伯换被褥时,特意选了与原先相同的花色。 胡牧躺在那里,韩攸宁怔怔看着他。 直到苏柏出声提醒,韩攸宁方转身离开。 韩攸宁还是住自己的攸园——也是省懒起的,一切似乎还是原样,连茶壶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吴嬷嬷进来请示,「王妃,行装都抬过来了,王爷如今也不必每日换药了,您看……」 她并不多参言,不过言外之意,还是觉着小两口不要分房太久为好。 苏柏指着东次间的书房,「那一间抬张床过去,本王在那边歇息。本王的腿翻动不便,又不能碰着,还是莫要扰了王妃休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