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攸宁挥退下人,让罗平叶常和段毅远远地守着。因为她还有事要与师父谈。 玄智大师不紧不慢又吃了两块点心,两个素包子,两碗菌菇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擦擦嘴巴,正儿八经打量起徒弟。 韩攸宁笑吟吟的,任他打量。 她打从出生就被玄智大师抱着讲经法,是将他当做祖父一样的长辈看待。 「《地藏经》可能熟背了?」 韩攸宁颇自豪地点头,「熟背了,师父要听哪一段?」 在太子府那三年,她也不是白呆的,《地藏经》两万字,她抄了无数遍,早已经烂熟于心。 之前师父每每给她讲经,总得编着故事哄她听,她也不过是学了个马马虎虎。可当有苦难靠人力无法排解时,寄托于神佛竟成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背起来便容易了许多。 她甚至仔细回忆,当初师父将这段时,有没有什么暗示,怎么做方可以帮助亲人来生得一个好的轮回。 玄智大师看向她,目光慈悲,「心里可还苦?」 韩攸宁脸上的笑意收敛,轻声道,「好多了。王爷说,佛不渡人,苦难唯有自渡。」 「晋王颇具慧根,只是他心智太强大,佛门能帮他的也有限,其他的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玄智大师意有所指道,「他能与我佛结缘,化解心魔,还是倚仗你的缘法。」 韩攸宁怔了怔,「师父知道我和王爷私下里见面?」 玄智大师笑呵呵道,「你们是在沧源山上,又每日都见面,为师又如何不知?」 「可王爷的身份连我都不知道,师父您是如何知道的?」韩攸宁疑惑地问,「还有,师父如何得知他有心魔呢?」 玄智大师捋着胡须,「晋王和清德大师是挚友,清德又是为师的师侄,想要知晓他又有何难?」 他见徒弟还是有些呆愣,笑道,「晋王心魔难除,清德大师又无能为力,便求助于为师度化他一二。奈何晋王当年怀揣清德的手书,到了沧源山却不曾拜会为师。为师只要借你之手,借你之口,给晋王讲经了。」 韩攸宁恍然,「怪不得那几年师父讲经讲得比以往多,又时常换着经书讲,很是枯燥乏味。原来师父是讲给王爷听的?」 想起赵承渊当时浑身是血神色阴翳的样子,她又嗔道,「师父当时便该告诉徒儿一声,我也好认真听一听,不至于给王爷讲得颠三倒四,没引着他走火入魔算是庆幸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