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滚你的,少拿你那个什么破部长压我,老子可是杀手出身,要是你还拿你那个破部长在我面前耍威风,我现在就能让你去见耶稣!” 其实曼斯和施耐德都不信基督教,曼斯只是一时激动。 “放弃吧,无论你怎么做,他的试卷就是一堆白纸,就算我还没有将哪些试卷上传到学院,他最终也会被清除出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情绪激动,又一口气说了太多,施耐德喉咙里那个如同破旧风箱的声带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部长办公室的那张巨大的电子显示屏里,分成了许多板块,有些画面里是执行部的专员正在截获走私的古老炼金设备的执行现场,有些则是执行部正在因为一些重要线索正在和当地黑帮火并…… 和这些相比,此时一块显示屏里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另类。 录像的画质当然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出那是两个男孩在一个阶梯教室里考试的场景,你甚至可以看清的他们的表情和动作。 如果有人在考试里作弊,你的小动作当然能被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施耐德愿意,他甚至可以看到你的小抄上写了什么。 录像中的某个男孩面露狰狞,显然,他将那只笔看成了刀,一刀刀斩在那张纸上。 另一个男孩则满脸微笑,可以在屏幕外面就感受到这个微笑里那强大的自信,男孩在用手里的笔画着什么,看起来很温柔。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曼斯.龙德施泰特看着录像里那个微笑着的男孩,有些难过,曼斯不是没提过“是不是笔没墨水了?”“是不是没写在纸上?”这种可能性不大的问题。 他也不是没和施耐德争论过,说什么“他的血统一定没有问题,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一定可以通过”这种无意义的话。 可是,真的会是如此吗?曼斯他自己都不相信,又该如何说服别人。 最后曼斯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学生其实是个普通人的现实,只是,当施耐德无情地说出要清除掉卫济的记忆的时候,他真的愤怒了。 曼斯还清晰地记得那天的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痛快地接受了自己的邀请,那时候的卫济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那个时候起,曼斯就将卫济看作为自己未来的学生,对于如何培养他曼斯考虑了很久,直到现在,就算他以后不会成为自己的学生,他也绝不忍心就这样毁掉那个可怜的孩子。 “曼斯,我们共事多久了?” 曼斯一愣,他不明白施耐德怎么突然打起了感情牌,呐呐道:“九年。” “九年,这九年我们有多少学生死了?”施耐德问。 曼斯一下子被问住了,脑海中浮现起一张张面庞,或微笑或严肃…… 最后,他不确定的说:“34?还是35?” “对,你说的没错,34,你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吗,可真是年轻啊,比我们这些已经快要老死的怪物年轻多了,还记得执行部的这些规定是怎么来的吗?对,就是那些孩子一个一个用生命总结出来的,你当然可以选择慈悲,但过去的那些悲惨的结局你都忘了吗!很多时候事情的结果并不会朝你认为的方向发展。” 因为情绪波动,施耐德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那破烂的声带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