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将窝在怀里的小女子重新哄睡,霍殇垂着眉眼看着她,眼底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和留恋。 每天繁忙的政事之后,宫里宫外来回奔波并不舒服,但两个人往同一个被窝里一躺,他就觉得很值,并且希望能够长此以往。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重莲的脖颈,算算时间,比昨晚哄睡的时间更短,眼底就浮出了一丝笑意。 夫妻夫妻,睡在一起才算夫妻,他先哄她习惯自己上她的床,往后再把她哄来做妻子。 他又看了一会儿奏折,把批文都记在心里,便伸长手臂将奏折放好,吹灯,揽紧了怀里的小女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外面天还全黑。 似乎感觉到自己要走,怀里娇小的姑娘拥紧了他的腰。 霍殇呼吸停滞了一瞬,轻抚她的背脊:“朕晚上再来。” 重莲拥紧了一下,撒开手转身背过他,呼吸照旧绵长。 霍殇低笑了一声,凑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见她痒痒地笑了一下,这才给她掖紧被子,带着折子去外间。 挑灯把昨晚的批注都写好了,便收拢东西匆匆出门。 墨二递给他厚厚的大斗篷:“安宁侯的车驾一直等在潜邸门前。” 霍殇裹紧了斗篷,接过暖炉抱好,穿过地道,从隔壁潜邸的大门口出来。 一直安静的马车车帘子掀起,露出了韩纪云惨白如鬼的脸。 霍殇看了一眼韩纪云抓着车帘子的手,他记得以前韩纪云从来不翘兰花指,可他今日翘着。 他想起来夫人说的话——韩纪云眉心里住着那个老太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没有任何对韩纪云的情感,只有真情实感的幸灾乐祸。 霍殇忽然心平气和起来,上了马车,坐稳了,让车夫往皇宫去: “安宁侯应该听从安宁县主的话,好好养身体,免得她孕中多思,还要担心你。” 韩纪云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缝合了针线,脸上仿佛趴着一条可怕的蜈蚣。 他用纱布遮着,只露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霍殇:“臣只问您一句话,您要因为莲莲,要臣去死吗?” 霍殇冷淡道:“朕曾经与你是朋友。” 韩纪云愣了愣,继而苦笑:“是,是臣辜负了您的信任。臣惶恐,从不敢将全副身心托付在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