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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人留的吧。”季泉霖一下就猜到了。

    “马家人可以交。”季志明紧跟着也说了一句。

    季志明第二天早上回的县，季志明早上走后，下午就下起了小雪。

    这个冬天第一场雪就这么来了。

    下雪过后，温度开始骤降，家家开始了猫冬，出来行走的人也变少了。

    三天后，公社让周然和季泉霖两人去接受嘉奖，在公社领了一个奖状，两个茶缸杯子，一个暖壶。

    领完奖，他们顺便将厚棉袄棉裤给季志明送去，怕降温了，再冻到季志明。

    公社领导还要安排两人做一次演讲，两人拒绝了，演讲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也不爱出风头，还不如在家猫冬呢。

    回来后，季泉霖偶尔去诊疗所看看病，也不像以前那么上心了，有人来找，就出去看看，没人来找，就回家，绝对不会在诊疗所多待一分钟。

    就这么又过几天，大河上结了冰，院子里的雪堆的到膝这么高，周然待不住了，跟季泉霖说，“想吃羊肉，咱们去山上抓羊怎么样？”

    季泉霖早就看出来自己媳妇无聊了，就等着媳妇啥时候开口呢，正要答应，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两人透过窗户一看，进院子的不是他们爹吗，大雪天的怎么回来了。

    季志明也不想回来，但是马龙找到他，给他看了一封信，他立即请假回来了。

    “爹，快进屋暖和暖和。”周然开门让季志明进屋

    季志明确实冻的够呛，他是骑自行车回来的，手脚都冻僵了，进屋脱鞋，坐在热炕头，手脚开始痒起来，慢慢恢复知觉。

    季泉霖把季志明的鞋拿到厨房，在灶台上垫张报纸，再把鞋放在上面烘着。

    周然给季志明倒了杯热水，递给季志明，“爹，先喝点热水，一会让季泉霖给你熬点姜水，驱驱寒。”

    季志明接过热水，喝了两口，“舒服。”

    季泉霖在厨房熬好姜水，进屋递给季志明，季志明没有立即喝，“你俩别忙活了，上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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