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面以列日主教区民兵为首的所谓爱国者联军,还是按照这几天以来的节奏,缓缓的开始跟秋游一般作战。 但是他们一上战场,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莫子溶的护卫者民兵突然战斗欲望爆棚,士气十分高昂,不但主动贴近打排枪,还经常发动白刃战。 半个小时后,安特卫普的民兵首先击溃了列日主教区的民兵,随后他们调转方向夹击布鲁塞尔民兵一部,并很快与蒂尔堡民兵合力击溃了这些布鲁塞尔民兵。 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势均力敌的形势立刻翻转,仅剩的根特民兵赶紧占据一块高地,做绝望的挣扎。 “勇士们,公民们,该我们出动了,让我们击败那些妄图奴役人民的腐朽贵族,让正义的子弹,杀死那些贵族的奴隶!” 刘荣庆和刘国庆猜的没错,两点钟方向一直没有出动的,就是从法兰西来的义兵。 不过他们并没有官方背景,而是在一些退役军官招揽下,来到布鲁塞尔的。 这些人中,一部分是深受法兰西进步思想影响,主动要求前来协助布鲁塞尔人的。 另一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都是这些年法兰西各种军校培养的军官生,他们或许有点受启蒙运动思想影响,但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生活无望。 他们迫切的希望参加任何一场战斗,用这些年的苦读练就的战斗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些法国义兵的战斗意志也很强,因为启蒙思想为他们带来了最大战斗提升,那就是正义性。 就像此刻,本来这些法国军人的战斗力还没怎么被激发出来,但这一番话,立刻就把他们的士气给提起来了。 “布鲁塞尔市民万岁!自由万岁!”十九岁的让.马克西米利安.拉马克带头大吼了起来。 他深受天赋人权思想影响,是那种极少数自带干粮,主动来帮助布鲁塞尔人的,相当有革命热情的战士。 “自由万岁!自由万岁!” 吼声响彻战场,从这一刻起,布鲁塞尔未来如何不知道,但法兰西的暴风雨真的到来了。 因为下面这些毕业就失业的军官生,已经把目标从简单的要权力,变成了要自由,不被第一、第二阶层剥削的自由。 不过,这些法兰西人也遇到了另一个怪物,来自东方的怪物。 莫子溶的鲁王三卫中。 左卫的基干是倭国的关东武士。 中卫和右卫的军官基本都是近卫军和京营的退役军官,士兵则是由广西和海南岛的汉、壮、瑶、黎各族百姓组成。 莫皇帝起自粤西嘛,广西的各族人现在拼命往皇帝乡党上面靠,那是相当忠心。 而海南岛则有一大票莫氏土司,现在同族当了皇帝,自然非常支持。 好嘛,左卫日本武士这种几千人战斗的战斗力不可小觑,而中卫和右卫竟然是顶级军官带着的桂琼狼兵,战斗力更是强。 而且,三卫官兵到了欧洲之后,压根就不受多少法国启蒙思想的影响。 除了语言和文化的隔阂以外,还因为在三卫的官兵看来,他们如今能从泥腿子到现在当兵吃皇粮,军饷高的让家乡地主老财都羡慕,已经完成了人权的解放啊! 驱逐鞑虏的光中皇帝,早就在各个层面解放了他们。他们不像这些泰西可怜人至今都没摆脱半奴隶的身份。 “关西的武士们,报效大皇帝的时候到了,展现你们的勇武和忠诚吧!” “儿郎们,我们是皇爷的乡党,就是死也不能给皇爷丢人啊!” 下午三点十分,莫子溶这方的安特卫普、蒂尔堡、海德尔民兵包围了最后还在抵抗根特民兵。 就在根特民兵快要抵抗不住的时候,法兰西义兵赶到,他们高唱着战歌,端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拉着大炮,只用了一个照面,就打垮了海德尔的民兵。 这些法国义兵基本都有从军的经历,大部分有军校背景,加上包括荷兰的尼德兰地区陆军已经拉垮了上百年,哪还经得住法国人的进攻。 十五分钟后,这些法兰西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再次击垮了莫子溶的主力民兵-安特卫普民兵团。 被围困的根特爱国者民兵也突然冲了下来,将莫子溶这方民兵打的不断后退。 而这一切,三卫官兵都是冷冷看着,一点也不紧张,有人还抽空在间歇中补充了一口糖水。 四十分钟后,莫子溶的布拉班特大公护卫者民兵已经完全崩溃,漫山遍野逃的到处都是,法兰西义兵则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还太年轻了,缺少一些在战火中锻炼出来的高级将领来指挥。”刘荣庆给出了评价,随后他把手一挥,三卫官兵行动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三十余个法国义兵大呼小叫着,他们端着刺刀,追上一个安特卫普人就直接捅死。 可是追着追着,突然前面的安特卫普人向着两边分开。 随后,在他们让开的正面,一支有着浓郁东方特色,头戴黑色飞碟盔,身穿青色战袍的军队,出现在了法国义兵的面前。 隔着还有一百多米,这三十几人法国义兵立刻竖起了携带的旗帜,敲响手中的战鼓,召唤附近的同袍前来集合。 但他们才开始整队,中卫的猎兵就拿着线膛枪上前,一顿点射便打翻了七八人,剩下的义兵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往后跑去。 中卫的官兵也不追赶,而是继续保持着严整的阵型,用不并不缓慢的速度齐步向前。 此时,法军的主帅和布鲁塞尔精锐民兵指挥官扬-安德里斯-范德梅尔才注意到情况,他赶紧命令军队放弃追击,开始集结。 二十多分钟后,战场上枪炮声仿佛都消失了一样,只能听到音乐的鼓声和脚步声。 三卫军抵近到了距离布鲁塞尔城只有五公里左右的一条小溪边,法国义兵也退守到了这里。 大战终于要爆发了,因为法国义兵身后就是溪流,虽然并不深,但还是能打湿他们的火药,这些人退无可退, 此时的欧洲炮兵还相当古板,或者说全世界都这样,还没有把炮兵大规模集结起来用的习惯。 而是每一门炮均匀的分列在各个连队中,讲究各处的火力搭配要得当。 炽热的炮弹,划过昏暗的天空,仿佛一颗颗流星拖着黑色的尾巴。 由于双方都不是真正的正规军,所以火炮的数量不多,弹重也小,基本都是四磅炮,也基本都是实心弹,没有多少爆炸弹。 一门炮弹,弹跳着打入了法国义兵的阵营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被炮弹命中的士兵强忍着剧痛,尽量少发出惨叫,周围的士兵哪怕被溅了一身的血,也会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浑身颤栗着跟紧队伍。 ‘轰!’同样一门火炮命中了中卫的队伍中,两个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还有另一人左腿膝盖以下完全糜烂。 这个受伤的士兵只抱着断腿惨叫了一声,就被军官拉出了队伍,随后给他嘴里塞了一根木棒让他死死咬住。 其余同袍则踏着刚才的血肉,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炮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很快,双方的轻步兵也开始能够着对方了,倒下的人更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