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一幕,成为了压垮库图佐夫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开始收缩军队,企图依靠东镇做最后的防御。 一个半小时后,天色昏暗,双方已经厮杀超过八个小时了,不但俄军筋疲力尽,大虞征俄军也打不动了。 这可是下着细雨的冬季,纬度跟乌兰巴托一个高度,比哈尔滨还北的寒冷地区冬季,士兵们在泥泞中混战了一天,铁打的也受不了。 而且就算还能打,莫公棱也不会继续进攻了。 因为这种情况下继续打,可以预见未来半个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生病,现在稳住战线,稍作休整,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凌晨,战斗再次爆发。 俄军经过昨天的激战,已经基本失去了主动进攻的勇气,他们只能依靠修筑的工事进行顽抗。 上午十一点,西北村(科洛博夫卡村)传来了山呼海啸的欢呼。 原来就在东镇狠狠压制住俄军的时候,莫公棱大胆抽调了江苏徐州镇骑兵,山西大同镇骑兵各三千人,共六千人协助宋闻天部进攻西北村。 西北村与东镇相隔三公里左右,骑兵赶过去就十几分钟的事,事发突然,库图佐夫还没来得及调动军队支援,西北村就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而等库图佐夫将后备的军队调过去之后,西北村的俄军已经第三次被从村子里面赶了出去,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犯了错误,哪怕已经在心里高估契丹禁卫军的战斗力,但完全没想到他们这么强。” 库图佐夫承认了自己的失误,他低估了俄军近卫军与大虞近卫军的差距。 这个差距甚至比双方看起来的国力差距还要大,这不单纯是数量上的,而是质量上的。 库图佐夫此前估算,即便大虞比罗斯国力强大十倍以上,但到了罗斯人的家门口,双方也最多有两倍的差距。 事实上也确实就两倍的差距,但这不是数量上差两倍,而是质量上差了差了两倍。 大虞有机关枪,有针刺击发枪,有榴霰弹,有硝化甘油炸药,还有大量能在伏尔加河转运的物资的几十吨蒸汽机船,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划时代的优势。 所以当库图佐夫把大虞当做罗斯两倍来估计,只留了十一万俄军精锐守东镇的时候,战败就不可避免。 因为东镇一旦被严重压制,就会影响库图佐夫对于南村和西北村的支援,就像目前这样。 “骑兵的损失太大了,拉耶夫斯基少将要为这个局面负责! 如果我们的近卫枪骑兵旅和雷霆哥萨克骑兵师还在的话,就可以很快支援科洛博夫卡村的战斗了。” 库图佐夫的亲信开始甩锅,把责任往战败的拉耶夫斯基少将身上甩。 库图佐夫很快摇了摇头,“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了,黄祸真的来了!” 这位俄军名将深吸了一口气,“五百多年前,蒙古人凭借坚不可摧铠甲与无坚不摧的十字弓建立金帐汗国,奴役了我们三百年。 今天,契丹人又要凭借他们的新式武器,来奴役我们了。” “但我们绝不屈服!”身后有人突然喊道。 库图佐夫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彼得.埃森中将,这是个祖籍拉脱维亚的德意志贵族,但此刻埃森中将表现的比一个俄国人更像俄国人。 “第三罗马不是基辅罗斯,时代不同了,我们不会再变成东方人的狗,我们自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埃森中将的话,赢得了大量的共鸣,所有军官都咆哮着,发誓绝对不会再当东方人的狗。 嗯,他们其实还是很清楚的,他们的祖先并不是什么被迫屈辱的成为了蒙古人的奴隶,而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当金帐汗国狗的。 “是的,斯拉夫人不会再当别人的狗了,所以我们要保存实力,并把战争拖入冬天,让契丹人陷入冬天将军的恐怖的威胁之下。” 库图佐夫也跟着高喊了几句,基罗瓦镇会战眼看就是一场惨败,不用这种方法稳住士气,那人心就要散了。 “彼得,我需要你亲自去指挥,契丹人的兵力不足以把我们包围,我们是可以撤退的,但必须要等到晚上。 而此时,西北科洛博夫卡村陷落后,契丹人一定会把他们炮兵摆到村外的高地,用来猛轰我们的阵地。 我们必须顶住,付出一切代价坚持到晚上,不然就麻烦了。” 西北村距离东镇是有三公里左右,六磅炮的有效射程是一公里出头。 而且大虞不但有六磅炮,还是八磅炮和十二磅炮,只要稍微移动一下,就可以隔着一条小溪,直接轰击东镇的俄军了。 “元帅,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彼得.埃森中将不光有大嘴炮的能力,他还有关键时刻抗下任务的勇气。 等到彼得.埃森中将走后,库图佐夫看向了路易斯.朗格隆中将。 这也是一个法兰西流亡贵族,他因为在1792和1794年两次拒绝夏洛特公主的招揽,而受到了亚历山大一世的格外信任。 “契丹军队虽然无法包围我们,但他们一定会用骑兵绕后拦截。 中将,我希望你能率领第四军团骠骑兵第六师前往搜索契丹骑兵,确保明天我们不会遭到骑兵的拦截或者追踪。” 虽然大虞的骑兵,一直没有什么发挥,但库图佐夫还是明白一个道理的,一支强大的军队,不可能是跛脚的。 契丹骑兵一支没有发挥出很强的战斗力,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积蓄力量,等着撤退时给他一下狠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