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这里一年能作战的时间不超过七个月,其余时候就那北极吹来的寒风,什么人也扛不住。 他们在夏季挖,罗斯人就可以在冬季缓慢修补,多来几个来回,过个几年,这仗就可以握手言和了。 但现在不一样,今年伏尔加河两岸的棱堡肯定是会被全部拔除的,明年就直接兵临城下,自己最多坚守到年底,就该军心溃散守不下去。 为此,巴拉格季昂亲王给主帅库图佐夫写了一封信,用大篇幅描写了自己的困难。 但他的目的不是叫苦,而是希望库图佐夫能放弃察里津,让他撤离。 但库图佐夫的回信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全是一通打气的官话,巴拉格季昂亲王瞬间就明白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位沙俄名将心想干脆以察里津为礼物,投降契丹人算了。 但也就这么一想,在第三罗马,他是出身格鲁吉亚王族的亲王,是帝国排前五的将军,是沙皇承认的远房亲戚,儿子可以娶公主,女儿能嫁给皇族的存在。 要是做了叛徒,契丹人不可能给他这个待遇不说,他在圣彼得堡、莫斯科的家人和家族成员都会被沙皇处死。 进程也如同巴拉格季昂亲王预料的那样,到了十月底寒风来临之前,伏尔加河东西两岸的棱堡基本都被拔除,俄军战死一万多人,察里津就剩下了位于河中岛上的孤城。 不死心的巴拉格季昂亲王在冬季组织了一波试探性的进攻,想要把仍然留在原地的一部分大虞守军歼灭,然后想法对被攻陷的棱堡做一点修补。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碗碎,碗碎’呐喊声。 数千长着大饼子脸,罗刹人分不清楚,但东方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士兵们,从冰天雪地中鬼魅般现身。 这都快成大虞的惯例了,凡是遇到要在冰天雪地坚守的活,基本都是派辽宁乐浪镇、新罗汉城镇、光州镇的镇兵来守。 这些高丽人在零下二十多度天气中能比其他人少穿一件棉衣,行动更为迅捷。 可以每两天开一次火,两顿热饭菜吃下便能两天左右基本不用进食,后勤保障压力大大减轻。 最重要的是他们忍耐力极强,对军官的命令基本都是无条件服从。 因此即便战斗力在大虞不是最强大的,但不管什么部队,都愿意征召一批来干牛马活。 巴拉格季昂亲王一听这种他都能听出一些不同,带着口音的汉语,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他可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 在巴拉格季昂看来,这就是契丹人中的灰色牲口,极能吃苦,自己是不可能把他们轻易赶走的。 。。。。 与此同时,贝尔格莱德城中的刘国庆也在咬牙坚持。 自从李兴泰率骑兵撤走之后,法军就开始疯狂挖掘堑壕向贝尔格莱德城突进。 贝尔格莱德城的防御体系,由东城、西城和河中岛棱堡三部分组成。 要安全从这里通过多瑙河,就必须要拿下河中岛棱堡,而要拿下河中岛棱堡,东城、西城都必须要攻陷,少一边就拿不下河中岛的棱堡。 因此在李兴泰走后,刘国庆主动放弃了西城,以收缩防御,他将所有带不走的都一把火烧掉,利用大火阻滞了法军的进攻快一个月。 但随后法军开始架起大炮猛轰,两个月内往贝尔格莱德东城内发射了超过一万枚燃烧弹,以至于守军很大一部分时间的任务不是防御,而是灭火。 到了这个冬季,整个贝尔格莱德城内基本没有再可以被轻易点燃的东西了,满目疮痍。 不过这难不倒刘国庆,没有房屋居住,他就带领守军挖地窝子。 没有煮饭的柴火他则早就考虑到了,在法军大规模炮轰前就把木柴用油皮纸包裹后放到了城内的水道中,要煮饭直接捞起来就是。 现在主要的问题,其实是弹药缺乏,因为法军的一万多枚燃烧弹造成了三个主要军需库中的一个发生殉爆。 此外医疗用品也开始缺乏,很多受伤士兵得不到很好的救治。 但尽管有重重困难,贝尔格莱德坚持到明年夏天,问题是不大的。 而在摩尔达维亚,拿破仑率领的主力,反而遇到了大问题。 因为从特兰西瓦尼亚高原南部发源的阿尔杰什河,通航条件实在太差了。 这条河从南喀尔巴阡山脉上奔腾而下,水流湍急,后世在罗马尼亚就以水利资源丰富而闻名。 这个水利资源丰富可以是水运条件好,也可以是落差大水流急,可以用来修水电站。 阿尔杰什河正是后者,两百年后,罗马尼亚的绝大部分水电站都在这条河上游。 更让拿破仑头疼的是,由于黑海的影响,阿尔杰什河的汛期是在春季,而法军的行动,是1812年7月开始的。 经过前期的平整道路,搭建简易浮桥,建造小型船只,直到快10月法军才出发。 此后在群山中艰难行军了一个月,方才快要走出南喀尔巴阡山脉,可这时候已经是深冬,大军只能休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