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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曼没有说话，只看着窗外。王素瑶想到那天的事情，想着两人肯定有些话需要聊聊，站起来从宋辞允手中接过保温桶，说：“我先出去透透气，小宋，你好好照顾曼曼。”

    宋辞允点点头，王素瑶看了两人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拿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陷入沉默中，陈曼依旧看着窗外，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宋辞允的目光则落在陈曼的身上，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静默。他们的呼吸声能清晰可闻，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颤动，但声音却被压抑在喉咙深处，无法释放。

    宋辞允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陈曼总是生龙活虎的，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就这样一个鲜活的人，是怎么变成了眼前这样，目光空洞，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碎了的样子的？

    他忘不了那天她问自己“一一是谁”时那点最后骗自己的希望，也忘不了在自己沉默后她眼里一点一点熄灭的光。

    更忘不了她毫无生气地躺在自己怀里，身下流出的血，好像就像是她的生命般，一点一点地抽身离开。

    宋辞允守着陈曼，那个会笑会骂他周扒皮的人，现在正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在这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陈曼对他是如此重要。

    “辞允。”

    终于，陈曼转过头看着他，缓缓说道：“我们离婚吧。”

    顿了一下，仿佛是更加下定决心般，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宋辞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陈曼盯着他的眼睛，这回的语气更为坚定，她说：“辞允，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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