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黛玉偶尔也会被贾琮搂一下,像是像是这等肌肤相接,似乎觉得太过亲密。 她肩头下意识扭动几下,只是身上软绵绵的,似乎使不出劲力,也就由着贾琮亲昵。 说道:“三哥哥,我觉得家里有了你,我才会变得越来越好,你瞧我连抽签都能得意。 要是还是在从前,只怕不会事事顺心,我也说不清楚缘故,不知三哥哥懂不懂我的意思。” 贾琮自然懂这是什么缘故,黛玉心思特别剔透,又是身处其中,才会有某种难于言说感知。 像探春、宝钗等人大抵命数不变,只怕就没有黛玉这种感觉。 …… 贾琮笑道:“妹妹虽然自己也没说清楚,但我懂妹妹话里的意思。” 黛玉从贾琮怀里抬起头,一双美眸秋波盈盈,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依旧清澈剔透,明媚动人。 笑着问道:“三哥哥真的懂我的意思。” 贾琮笑容和煦温暖,让黛玉心口有些发烫,说道:“我自然懂妹妹的意思。” 他知道原本花名签之事,黛玉所占花签,上面有诗云:莫怨东风当自嗟。 这句诗的前一句:红颜胜人多薄命。已预示她的命运何等凄凉。 贾琮虽没说如何懂得的,但黛玉似从他眼中读到答案。 只觉心意相合,也不再多问,不由自主靠回他肩头。 贾琮继续说道:“这世上小到一人之悲喜,中到一家之福祸,大到一国之兴亡。 都不是一成不变,只要有人在恰当之时,做一些恰当之事,改移旧貌,翻天覆地,都不算难事。” 黛玉听了他这一番话,一双明眸微微闪动,她虽是大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对外面见识并不是太多。 但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稍许回味一二,便懂了贾琮话中意思,心中微微震撼。 前院中修竹百杆,竹影瞳瞳,夜风中发出沙沙的轻柔声响,一轮圆月当空朗照,将院子映的纤毫毕现。 两人依偎着坐了许久,黛玉才挪一下身子,说道:“三哥哥,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明儿再来。” …… 伯爵府,探春院, 探春返回院中,简单梳洗一番,卸掉发饰,解了发髻,满头秀发过腰挂在脑后,只用头绳简单系着。 她虽未至及笄之年,因性子开朗爽利,比其他姊妹更好动,身姿已抽条得婀娜窈窕,绰约醉人。 秀肩如削,春山秀挺,纤腰细细,双腿笔直修长,走动时总带着风风火火味道。 侍书和翠墨两个丫鬟,在房里来回走动,整理首饰,铺床迭被,检查里外门户。 或许是从小手受探春熏陶,两个丫鬟做事也十分麻利,井井有条。 探春挂着满头秀发,解去身上褙子小袄,换上材质轻柔的睡衣裤。 上身是件月白印花交领袄,下身穿月白印花裤子,脚上汲双黑绒绣花拖鞋,露出半截晶莹如玉的脚丫。 她在室内走动,微风吹动轻薄睡衣,勾勒姑娘家美好的曲线。 等到她上了床榻,翠墨放下软烟罗纱帐,又吹熄了里屋的烛火,只剩下外屋亮着蜡烛。 锦被松软,纱枕馨香,榻前的祥云迭翠镂空熏笼,散发沁人的百合香味儿。 原本这一切最能让人酣然入睡,探春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烦躁的坐起身子,抱着腿在床上呆坐片刻,便掀开床帐走到外屋。 侧榻上的翠墨抬起身子,问道:“姑娘你怎么还起身?” 探春也不接话,借着外屋的烛火,在桌上的花名签竹筒中,来回翻找片刻。 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签子,说道:“拿件东西而已,你只管放心睡去。” 她重新上了床榻,手中举着那支花名签,借着外屋的烛光,看到花名签上那株娇艳杏花。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两句诗,心中一阵缠绵悱恻,想要斩断情丝,却又如何割舍。 那花名签在手中握了许久,直到手心都有些出汗,她才将签子塞在枕头下,昏昏沉沉睡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