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傅令元脱得只剩一件工字背心:“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回去睡,是有病。” 阮舒倒是看到了他的右手缠着绷带,蹙眉:“你不是说石膏只是打着玩?” 傅令元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石膏确实只是打着玩儿,可不代表我手臂受伤就是假的。” 阮舒:“……” 傅令元走过来床边,用眼神示意阮舒挪一半床位给他。 阮舒没动:“三哥别开玩笑了,这床我自己一个人睡都嫌窄。”她瞟了瞟沙发,“还是沙发比较宽敞。” 傅令元俯瞰她:“家里的摇椅更窄,我们两个人不也睡得好好的?” 阮舒:“……” 傅令元掀了被子的一角,硬是挤了上来,揽住阮舒。 阮舒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已经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气味,待被他搂进怀里,更是注意到他发根的湿意尚未全干,不禁敛瞳:“你刚洗完澡?” 察觉她语气的古怪,傅令元挑眉,承认:“是。” 阮舒眸光漠漠:“请三哥下床。” 傅令元斜斜勾唇:“我在医院隔壁的小旅馆开房间洗完澡再过来找你,有什么问题?嫌弃我洗得太干净了?” 阮舒:“……”他这是在怼她先前嫌弃他没洗澡。 “你以为是怎样?”傅令元闲闲散散地笑。 阮舒反应过来多半是自己误会了。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至鼻尖抵鼻尖:“我是得有饥渴,才会掐着时间跑去和其他女人上完床再回来找你?” “而且,就这么点时间,够我干什么?”他低低地笑,“傅太太,你觉得呢?” 还是那句话,阮舒身体不活泛,懒得去搭理他暧昧的别有意味。她把他的手从她的下巴扯下来,沉默地握了握。 他的手很大,很暖,宽厚又结实。掌心有很厚的茧子,粗粝却有质感。 就是这样的手掌,每回在她的身体各处游荡,带来妙不可言的触感。 妙不可言……? 阮舒一愣,扔掉他的手。 诡异的形容词…… 傅令元刚被他扔掉的手箍在她的腰上,冷不丁道:“去警局给林妙芙撤诉了。不过她还是得在里头住一晚。” 阮舒淡淡地应:“嗯。” “再有下一次,你求情也没用。”傅令元捏了捏她的后颈。 “我没有求情。”阮舒语气淡漠,“只是想把她疼爱的小女儿拎回她眼皮子底下。” 傅令元默了两秒,在她的头顶上方眯眸:“为什么厌恶林家?” 阮舒把额头抵在他的心口,闭上眼:“能不说么?” “可以。”傅令元答应得很快,转口却道,“但只是暂时允许你可以不说。” 阮舒想说,她只是卖身给他,没有把自己的隐私也卖给他。 不过数次经验教训她,这种伤和气的话,若无必要,搁自己心里就好,无需和他摊到明面上来。 抿抿唇,她转开了话题:“蓝沁的新闻你知道了吧?” “嗯……” “三哥有内幕可以爆料么?”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最劲爆的:“蓝沁晕倒真的是因为怀孕?” “傅太太原来也很八卦。” 阮舒浅浅弯唇:“如果真的怀孕,你也在孩子父亲的猜测行列。” 傅令元轻笑:“几百年前的飞醋了,你还在吃?” 言毕,隔不到半秒,他补充道:“我和蓝沁不是那种关系。” 阮舒闻言愣怔。 首先愣怔的是,他这是在和她解释……? 她淡淡哂笑,其实没必要……她并不关心。 只不过他如此一解释,她反倒好奇,不是那种关系,那是哪种关系? 这便是她的其次愣怔。 她明明见到过多次他和蓝沁的亲昵。狗仔也拍到照片了。那次和陆少骢与蓝沁同桌吃饭,陆少骢不也聊起过蓝沁和傅令元之前的情缘? 阮舒抬眸看傅令元。 傅令元也正低眸看她,似笑非笑的,分明是故意挑起她的疑虑,又故意不告诉她。 阮舒不想着他的道,便也不问。脑海中闪过的是多次在蓝沁身上见到的青紫,略一沉凝,她转而旁敲侧击:“陆少骢是不是真的喜欢蓝沁?” “真的喜欢又怎样?假的喜欢又怎样?”傅令元打马虎眼,好像他作为知情人,逗她很好玩似的。 阮舒重新低垂眼帘,用未受伤的手臂横过他的腹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扎着绷带的手。 傅令元立马在她腰上捏了捏:“别闹,真的肌肉拉伤了。还没好。幸亏你不重。” 随即他轻轻掂了掂她受伤的手,笑了笑:“你伤一只手,我伤一只手,倒可以相互帮忙了。” 阮舒觉得眼皮渐渐重了,没回应。 傅令元却在这时回答她最后的那个问题:“陆少骢才不会像我这样,把女人放在心尖上宠。” 阮舒不禁失笑:“三哥是在趁机自夸吧?” “难道傅太太并没有感受到我对你的宠爱?”傅令元挑眉。 阮舒是真的觉得困了,有点敷衍地道:“嗯,有感受到。再没有比三哥更宠我的人了……” 傅令元微微勾唇,抬臂顺了顺她的头发,然后掌心顺势往下,抚到她的后背时,顿了顿:“你怎么还穿着内、衣?” “嗯?是么?难怪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阮舒的声音携着困倦的含糊,才恍惚想起来原因,“先前林璞在病房里,我没办法什么都不穿,后来又有医生查房,我就忘记了吧……”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胸、上的束缚一松。 正是傅令元解掉了她后背的扣子。 紧接着,又发现他的手掌伸、进了她的病号服里,明显有些不太安分。 阮舒立马推了推他:“起开。” 傅令元义正言辞:“我在帮你脱内、衣。” 那是脱内、衣还是在揉她的胸,她能不知道么…… 傅令元已经解开了她病号服上的大半纽扣。 锁骨纤细,胸、部丰、满,内、衣松松地挂着,倒是更给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我很困,我要睡了。”阮舒挣脱他的怀抱,翻身,却忘记了病床不够宽敞。 幸而傅令元眼疾手快地捞回了她。恰恰她的病号服被拉下来些,他低眸便看到她莹润如玉的肩头,跟雪铺似的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