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种时间点,这种地方,和傅清梨碰上,褚翘着实是惊讶的。..下一瞬,她忽地意识地什么,朝方才“梁道森”离开的方向望去。 “梁道森”头也不回,背影已消失在门外。 褚翘转回脸来,却看到傅清梨也在盯着“梁道森”,满面狐疑:“咦,褚翘姐,刚和你在这里讲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一个朋友。”褚翘扯谎。 傅清梨歪着脑袋:“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他?” “你见过?”褚翘一愣,“在哪儿?什么时候?” 傅清梨在数秒的苦思冥想之后放弃了,摇摇头:“记不起来了。大概认错人了吧。” 褚翘皱皱眉,见状未探究,问回正题:“你在这里做什么?家里有人生病了么?” “嗯。是我爸。”傅清梨的眼睑处难掩淡淡的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 “傅伯伯怎么了?” “胃溃疡。半夜突然呕血,紧急送来的。” “傅伯伯的胃好像一直都有毛病吧?”褚翘对傅家一些情况是了解的,以前春节的时候两家人聚在一起,最经常给傅家送的礼就是些护胃养肝的营养品。 “褚翘姐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胃病都是需要慢慢养的,一时之间无法好起来。我爸的性格,又是个爱动肝火的人。”讲到最后,傅清梨是有些无奈的。 “只有你一个人?”褚翘关心。 “还有我妈在呢。”傅清梨回答。 褚翘略略一忖:“现在方便去探望么?” “可以的。”傅清梨马上带路,然后记起来,“褚翘姐,你还没说,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朋友生病,我来邦点忙。”褚翘继续扯谎。 傅清梨“噢”了一声,没有多问。 褚翘自己心里则有点打鼓她用的是她外公的人情资源。和傅家是有交集的 不知道为什么,阮舒觉得自己嗅到了傅令元的气息。 夹杂在陌生环境空气里的,属于傅令元的清冽气息。 那气息非常地近,近到好像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脑子却有另外一把声音,在笑话她,笑话她想傅令元想疯了,才会做梦。同时更在提醒她,以往哪一次,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出现过在她的身边? 一阵挣扎之后,心里的期盼还是敌过了脑子里那把笑话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的一道人影。 模模糊糊的,瞧得不甚分明。 而人影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的苏醒,即刻倾身凑近她。 “阮阮?” 熟悉的嗓音轻轻地唤,更有熟悉的指腹的粗粝感在她的脸颊上摩挲。 视野在缓了数秒之后渐渐清晰。 清晰地展现出,和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指腹粗粝感相匹配的那张熟悉的沉笃面容。 阮舒定定地,一眼不眨地,没有动。 傅令元与她四目相对,陪着她安静。 顷刻,他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吻着,轻轻地笑:“怎么了?呆呆的,不认识我了?” 阮舒这才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用被他捉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再摸了摸他的脸颊,最后摸到他的嘴上。 停两秒,她清浅的唇启开:“三哥。” “嗯,是我。”傅令元重新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紧紧地,“我在这儿。” “好”阮舒的神情间泛出一抹安心,简单地一个字应完后,阖上了眼睛,像要继续睡。 不过两秒,她又睁开,盯着他不放。 “怎么了?”傅令元摸摸她的额头其实她还在低烧,但庄爻告知,医生说目前没发现伤口感染,低烧是药物在起作用,毋需担心。 “没什么。”阮舒的嗓音轻轻的,低低的,平平静静地,“就是想确认,你会不会消失。” 傅令元黑眸深深,眸底是浓烈的情绪在翻滚。 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就势轻轻咬一下她的手指:“不会消失。你赶我,我都不消失。” “嗯”阮舒缓缓舒一口气,眉心蓦然微微蹙起。 “疼?”傅令元盯向她的右边肩膀。 “嗯。”阮舒点头的幅度特别小一直在疼,虽然她在被闻野带上车后没多久,意识就不太清醒,但萦绕在这不清醒的意识里的,全都是疼痛,也只有疼痛。 绵长的,不间断的。细细碎碎的,钻进骨子里的。从肩膀蔓延到身体。 “抱歉。”傅令元的神情和语气全是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没具体说“抱歉”什么,“对不起”什么。 第(1/3)页